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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诗歌批判之一《回答》

侍仙金童10个月前 (07-26)评点才子68

北岛诗歌批判

北岛，原名赵振开，"北岛"是诗人芒克给他取的笔名，也是他影响最为广泛的笔名。出生于北京，祖籍浙江湖州。中国当代诗人，为朦胧诗代表人物之一，是民间诗歌刊物《今天》的创办者。现任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著有诗集《北岛诗歌集》、《太阳城札记》、《北岛顾城诗选》、《陌生的海滩》，散文集《失败之书》和小说《波动》等，代表诗作有《回答》《一切》，作品被译成20余种文字。曾先后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瑞典笔会文学奖、美国西部笔会中心自由写作奖、古根海姆奖等，并被选为美国艺术文学院终身荣誉院士。

回答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回答

（这是北岛名篇也是他在世界各国游走的名片。没有实质性政治生活的普通人，对于政治的理解是空心的，所以等待他们的命运顶多是枪手，正因为如此这类抒情诗就会表现出激情有余而定力不足视力模糊，仅靠一口气撑着诗是不够的，诗歌另一重要的成分“技艺”就很难在这种气态中扎根并挥洒自如，至于思想性，最后也会因为自己各种认知的浅薄而导致不可能抵达某种想当然的高度。这首诗之所以成名，语言精炼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说出了许多人的感觉，加上运动造势给这首诗提供了一个音量放大的效果。由于作为普通人都只是政治盲人，所以我在批判北岛时撇开政治因素只谈诗歌本身，所以我同时撇开这种放大因素，直视这首诗的生物本体展开批判。）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隐喻。意思是卑鄙的在好好地活着，高尚的最终结果就是死亡。其实这句名言我们换个角度看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这句话谁都可以说，但问题是谁说了谁就不卑鄙了？谁说了谁就高尚了？这些人类发明的词汇，如果被动物使用会是什么效果？在动物眼里，人类不就是因为卑鄙地屠杀动物而幸福地活着么！动物高尚地奉献了自己的肉体，因而就时时面临着被屠宰。所以，卑鄙高尚是相对的，没有什么值得那些“高尚的人”炫耀。）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这首诗创作于1976年，那年北岛27岁。他的简介显示“1969年到1980年，北岛在北京市六建当了11年的建筑工人。”由此看来，这首诗是被人移花接木有目的地用在了其他年份，脱离了写作背景或者故意更换背景就会误导读者，有时会产生截然相反的效果。如果北岛在这一时期有大量的与自己的建筑工人生活有关的作品，在这个基础上写出了这首《回答》一类的提纯精炼性文本，那么这首诗是接地气的，如果没有那么这首诗就悬在半空，是浮态的是幽浮。）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作者因为看到了卑鄙与高尚有悖常理的归宿而发出感慨，其实北岛这是在较真了，意思其实就是卑鄙不是应该灭亡么？为什么反而是高尚会走向坟墓？这个发问可以看成是诗人的纯洁也可以看成是诗人的单纯。27岁未经风雨的北岛，压根不知道什么叫洪水滔天。现实冲击着世界观形成过程中的北岛，在单纯的诗人眼里世界是非黑即白的二元的，他内心接受不了更复杂的形式。伟大的诗人领袖早就告诫过，夺取全国胜利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很多诗人太过单纯，对于东西方阵营就是敌我斗争的认识不够，类比诗歌创作来看，就是极易被教唆拉拢走向母语诗的对立面，自愿归化翻译体舶来诗。母语诗写作必须是“洋为中用”，而不是“化中为洋”。而之所以将“洋”作为“对立面”，是因为“洋”努力的方向是“化中为洋”，所以才与“洋为中用”对立起来。正如信仰本身并不对立，一旦意图施加影响给对方，“对立”就出现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口号式的诗歌语言确实具有鼓动性，但往往是气足中空。争相发出时代强音是容易的事，社会建设一锄头一铲子地干是困难的，这也是气足中空的原因。所以作为诗人，首先要写出好诗而不是喊出口号。现代社会分工极细，诗人首先是做好本职工作，跨界的行为其实已经偏离了诗歌的轨道，或者直说就是与诗歌艺术不相干了。“文以载道”是不错，诗歌必须要有社会担当也没错，但对于“道”是何物“担当什么”都弄不清的北岛来说，这趟运输和押镖是一本糊涂账状态的。诗人是纯洁的也是单纯的，面对鼓动不要情绪化，凡事慎重再慎重。）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事实证明没有诗人想的那么简单，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也不是简单的一千名和一千零一名的事。一个心中有诗歌中国的，是无法理解心中有地理版图的人的。身为诗人，挑战当代著名诗人才是正途，如果连挑战诗歌名作的勇气和实力都拿不出来，也就只能证明自己只会空喊口号了。诗歌有诗歌的天命，不要成天想着维他命，要多想想维诗命。北岛及所有诗人都一样，只能够看清把控一首诗的构思营造调整完善，其他非诗的事务，诗人不单看不清也把控不了，哪怕一丢丢。）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排比句确实能够造势，北岛这首诗从纯诗歌艺术角度整体看，除了中空和单纯，结构和语言上确实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如果从批判的角度看，就是视线太注重广角镜头缺少聚焦点，如果创作一味地走高大上路线，就会因为失去生活细节的支撑而失去诗歌的生命鲜活度。）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海洋真决堤了，北岛跑得比谁都快，历史是可以回看的，事实也篡改不了。诗歌理想往往就是被现实中人的表现瞬间拉掉价的，你在诗中的宣誓必定要用现实的行动来印证，否则不是蛊惑人的口号又是什么呢？个人意志就是个人意志，说给自己听明自己的志无可厚非，如果你偏要扩大音量那就要背负相应的社会责任，而不是没事就叫出事就跑。其实，世界需要建设性的改良而不是妄想世界瞬间改变的一时冲动的推倒重建的破坏之举。）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写诗就写诗不要生出过多的妄念，更不要动不动就一会上天一会入地，妄想着能够调动天兵天将一样，这就是妄念，是诗歌创作不稳的表现。57岁、67岁、77岁的北岛回看这首诗，也会认可妄念的定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诗比气空。就算北岛能够“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那肯定也不是他的诗，诗人只有写出好诗才能长出大鹏的翅膀，借助其他的都是虚像。）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北岛看现实的眼睛是单纯的，气冲九霄的诗歌语言也是单纯的，最后这句对理想的描绘也是单纯的。作为诗人还是活在自己的纯洁里最好，你跑出去必然伤痕累累。你心生妄念就会被引诱唆使。诗人情绪化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但个人情绪转变为集体情绪，作为当事人的个人就要留一百二十四个心眼了。诗人还是要守住内心以不变应万变，静观笑看一万年。功名利禄终是空，唯有诗神不负尔。）

2023-7-26

北岛用自己的行动已经在现实世界给了《回答》一个确切的答复，我的回答就是《沁园春宁国》里的“须科学实践，美我家乡。”

沁园春宁国

作者：侍仙金童

皖南风光

千顷天池

万亩粮仓

望千秋内外

仙霞万丈

云梯上下

路指八荒

狮舞东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