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长篇小说《望诗山》十六：圣诞日与圣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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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圣诞日与圣人交流

 

圣诞日大家起得都很早，屋外的动静都被广场上的动静遮盖了，吴文豪他们都知道我今天有特殊行动也没来敲门，不管那个梦是不是真的，我也要抓住这根莫须有的救命稻草，何况我还有重任在肩。我摆弄着庞子楠给我的连接器，将他给我的地图又过了一遍，然后紧盯着窗外的动静，生怕李白真来了摸不到门。

“咚咚咚！”久候的敲门声终于响起来了。我赶紧开门将来客迎进来，果然与梦中的李白一模一样。

“我们在梦中已经见过聊过，现在不多说，你只要抓着我的手紧跟着我走即可，不要说话。”

“会不会被守卫发现？需要易容吗？”我还是有些担心。

“其他你别管，我跟你说过定日珠，你只要抓住我的手，定日珠就能够在你的身上起作用，我进入你的梦和进入此时此刻，别人都是看不见的。”

“那我怎么看得见呢？”

“那是我需要你看见你就能看见，我在门外时你看见了吗？”

“哦！确实，我一直看着窗外，确实没看见你！我开门时才看见你的！”

“你知道就行，不需要了解定日珠是如何工作的。记住别说话，我们现在就行动，这样时间就宽裕些。”

“我今天还有一个特殊任务，你看下能不能帮忙。”我将庞子楠的计划告诉了李白，并将地图拿给他过目。

“这个区域我不熟悉，但是我知道大致位置。你要把这件事放后面，我们先要见圣人的大脑，轻重缓急我们要排序。”

我就抓住李白的手，他的手很白一点不糙，手掌也不小，他也回应了我的手，确实有一些没有过的感觉，大概是定日珠在起作用。

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但是显得很有秩序，圣人的遗体已经摆放在供人观瞻的位置，四周围了一圈荷枪实弹的卫兵，除了这些卫兵，还有大量的士兵将前来瞻仰的人群分成了几大区块。

我正在想这么多人，万一碰到了岂不是露馅了么！只见李白在我身前直接穿过了别人的身体，而我也跟着穿了过去，到了石头城城门，把关的士兵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迎面走来的我们。我紧跟着，紧张得连远远地看一眼圣人的欲望都没有了。

跟对了人真的是一帆风顺，我本以为圣人的大脑肯定在金字塔形状的望诗山的最顶层，谁知李白将我带到了负八层。虽然圣人节有重大活动，但是这里的守卫似乎并没有少，想想也是，这里安保级别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人可能天天就跟圣人遗体和大脑打交道，压根也就没有普通人的好奇心了。

直到进入能看到容器里圣人大脑的密室，李白才松开我的手，这里没有其他工作人员。

“平时他们与大脑交流的机器就在那边，你看下会不会操作，如果会操作，那么就尽快将你的问题提出来，看大脑会不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时间充足吗？其他工作人员多久会进来？”

“别管时间，也别管有人进来，我会控制的，你只要别说话就行。登录密码给你，我这几天已经从工作人员的梦里将密码问出来了，你只管用了。”看来这几天李白做了不少前期工作。

登录成功后，就完全是可视化界面，软件应用也是傻瓜型的，真是出乎意料的简单了。其实我的问题更简单，我输入：

“圣人，我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请问我如何才能返回我的世界？”

容器培养液里圣人的大脑在接收到我的信号后，明显能看到蠕动，很快就有了回复：

“真高兴能与穿越人交流，因为我也是一个穿越人，你想问的问题，也是我生前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那么请问，你找到返回自己生活世界的办法了吗？”

“我在穿越过去的世界里，世人都叫我伏羲，我后来穿越回来了。”

“伏羲！真的吗？那么你穿越过去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就有伏羲的传说。请问你是找到方法后自己按照这个方法穿越回来的吗？”

“我也不确定，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到了你的世界，但是我为了能回来，到了视死如归的地步，作战十分勇敢，因为我已经不怕死了，我就想着或许死亡才是真正回归的方法，而最后我或许真的是因为战死而回来的，但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原因，但我回来确实是因为我死了，在那个世界死了才回来的。”

“难道我也要死一回才能够穿越回去吗？”我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输入的文字却是：“请问当初你是怎样穿越到我的世界里的呢？”，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会帮我找到从这个世界穿越到我所在世界的方法，毕竟这才是更具体更精准的同一个问题，虽然他也未必是穿越到了我的世界，也未必是我那个世界的伏羲。

“是一场大病，但这是我穿越前发生的事，有没有关联我不清楚，我想这是因人而异的，应该没有一种通用的穿越方式吧？”圣人的大脑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问得快要当机了。

“请问，有没有其他可能的办法？或者根据你的经验，你认为什么方法更容易穿越？”

“机缘！时机到了自然就穿越了！机缘没到，可能努力也是徒劳的。”

“李白！你看有没有需要追问的？”我看圣人的大脑也没有具体的希望，于是转身问李白，也许他有新的问题。

“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千多年，也没有找到答案，你来了还没到一年，找这个答案可能也算自寻烦恼了！所以根据圣人的指点，我认为那还是心理上的第二步，第一步应该是放下，就是要忘记穿越这件事，机缘才可能在你不经意时带你回去，如果你刻意求索，或许反而会破坏这个机缘的到来。”

“你就问个问题试试又不坏事！”

“那你就问我这枚定日珠能不能帮助我们穿越。”我根据李白的意思输入进电脑。

“定日珠是传说中的宝物，功能可能不止于记载里的，具体还是要看持有者摸索，在不损坏的前提下多尝试即可。”

“李白！看来穿越回去的办法圣人也无提供了！要么我们换其他话题问下，你看时间还充足吗？”

“没事！你问！我会时刻注意外面情况，你只要记住发生任何事不要出声即可，其他的交给我。”

“圣人！请问，诗坛乱象有办法解决吗？”得到李白这个回应我就淡定了，能与圣人大脑直接交流，比在石头城外观瞻他的身体更刺激更有意思。

“这个情况就跟我穿越去你那个世界一样，如果没有圣人出现，诗坛就会是乱象，世界也会有乱象，我当初穿越去你的世界，看到的也是乱象，如果我没有带去文明的火种，可能你穿越过来之前还会是生活在原始状态。”

“既然你的大脑还能工作，那么现在这个国家的运转还依赖你的领导吗？”

“我的存在只是具有象征意义了，虽然我也能够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进行学习，但是毕竟没有办法直面这个社会的方方面面，所以我的意见只具有很微弱的指导作用。我的很多认识还停留在几千年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许科学再进步些，科学家能够将我的大脑移植进某个健康的身体，不过那样也不可能，因为虽然获得了自由，但是安全性却得不到保障，这对于我这个有特殊价值的承载了我的思想的大脑来说，显然代价太大隐患太大。”

“这点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价值就在有上，而不是在用上。象征意义大过实用价值，这也像诗本身，它存在的意义就是有，而不是用。但是现实世界里，坏诗大量存在甚至被人为拔高，已经严重破坏了好诗的生存环境，有没有办法解决呢？”

“这个办法有没有，就和你问的穿越回去的办法一样，都是没有确定的可实操的办法，还是要静候机缘的出现，乱象虽然表面上看是乱，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是一种生机的表现，就像浑浊的水里也有肥鱼，水太清有时反而鱼很瘦的原因，所以乱有乱的价值。”

“我也是这么想的，诗歌完整的生态肯定是有好诗有坏诗的，只有好诗的世界是不存在的，但是作为好诗，也要奋力争取自己的席位，但不可有灭掉所有坏诗的妄念，否则容易物极必反走向自己的对立面。圣人我很好奇，传说你创建了这个旺诗国，你自己是诗人吗？”

“我相信你听过伏羲的传说，我就不多言，你应该没看到关于我写诗的记载，但是诗的本质是思想是想法，好的诗就是异于常人的想法，诗不过是记录这些想法的文字而已，而文字本身并不是诗性的，虽然后来文字本身具有了某种诗性，那和思想本身的诗性还是有区别的。既然你问我是不是诗人，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你可以用你的诗来回答，我认为真正的诗人是可以用诗记录一切的，当然我着重指的是想法，而不是对现实的翻拍。”

“好的！那我就用一首诗表达一下我对于诗的理解，请圣人批评。”于是我选了一首：

 

无需理论鸟就会飞

 

鸟不是学了空气动力学才会飞

蚁不是学了力学才能举重若轻

蛇不是学了化学才会迷倒众生

雪不是学了几何学才晶莹剔透

花不是学了美术学才姹紫嫣红

风不是学了文学才使万物生动

光不是学了物理学才健步如飞

星不是学了引力学才悬浮自如

天不是学了宇宙学才成就自我

原来我们不用学习就满腹经纶

能够媲美所有科学的经典模型

知识智慧早就摆放在这里

它与世界一同诞生

不是在你思考研究之后才有的

 

给你一双翅膀就去飞吧

别提问

 

“嗯！我觉得你对于诗的本质认识得还是很到位的。别看我是圣人，我也是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并不是一出生就具有了神力。我看你写到了天写到了宇宙，其实我最初对于天的认识，还以为天不过是一个有着大小孔洞的圆物，日月星辰不过是外面世界漏进来的光让我们产生的错觉，而接触到现代的知识，才知道日月星辰本身就是圆形的球体，跟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样的。”

“那你认为写出坏诗的人还要争先恐后地参赛并获奖，是值得肯定的事吗？”

“在大道面前，其实并没有好与坏的区别，所以无论什么行为其本身并不具有善恶的分别，如果你认为这是恶的你就主动出击，这才是你认为自己对应该做的事，而不是简单地把恶剥离出来，坏在努力的时候，好也应该努力，最佳的状态是平衡和振幅不大的波动，否则不论是好胜了还是恶胜了，都不会是你们定义的好事，因为平衡被打破了，大道就会被破坏。你懂我的意思吗？”

“只能说似懂非懂，毕竟你是圣人，圣人的话我不消化就囫囵吞枣地理解，肯定没这个能力。”一转念间，我似乎真的理解了：“我觉得圣人是告诉我们，会写好诗的一定要努力地多写好诗，并将其发扬光大，而不是把精力放在诋毁坏诗上，无论好诗人坏诗人，只要各尽其责，对于诗都是好事。”

“理解得差不多。就像现在的我，如果只有大脑，相当于只有好诗，那我也没什么大用，如果只有大脑之外的身体，那也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除了让人瞻仰，也没什么用，身体就好比坏诗。只有我的大脑装进身体，让好诗坏诗和谐共处，虽然有风险，但是获得了自由，好诗借着坏诗有了好诗的自由，坏诗借着好诗也有了坏诗的自由，而自由相对于好诗，还是要高于好诗的，大道的本身就是自由的状态。”

“对了！望诗山的名称是你起的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另外还有这个金字塔的建筑也是在你的带领下建造的吗？”

“这个望诗山的名称就是我起的，跟望贤居的句式差不多，就是渴望诗歌渴望诗人，当然我指的也是好诗和好诗人，这点跟你一样都是站在好诗的立场上，因为我主张所以我努力在做。这个金字塔也是我主导修建的，因为我在穿越到你们的世界后也见识过金字塔，那是非常宏伟的人工建筑。”

“你这么说，说明金字塔的建造远远不止几千年了，而且金字塔显示出的文明也高于圣人你的思想啰！”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的，毕竟这个星球几十亿年的历史，高于我们智慧的生命肯定举不胜举的。我这还没活到一万岁，就被人称为圣人了，实在惭愧，否则你的问题我也就能够很快提供答案了！”

“那么为什么你建立了理想国旺诗国，却要殖民周边国家呢？这不是与理想国的理想相悖的吗？”

“现在的情况我并不了解，但是几千年前我建立的旺诗国并没有这种情况，从来没有殖民主义存在我的大脑里，如果现在出现这种情况，那也就跟坏诗的出现并当道是一个道理。但也可能你只是道听途说，真相你并不了解，可能只是一些国家不支持旺诗国的建设理念而出现的异见，然后偷换一个概念来拉拢人心，有时候这只是一种政治手段，太复杂，我单单一个大脑也是无法证明给你看的，你需要全面深入了解才可能获得一手信息。”

“管理员来了，你赶紧退出，我们现在就离开。”李白突然抓住我的手，示意我退出聊天，我来不及与圣人辞别就退出了界面。

虽然没有在圣人这里获得满意答案，但是这个经历却是胜过穿越回家的。

当我们乘坐电梯到地面的时候，外面出现了很大的嘈杂声，等我们出了电梯走到室外，看见这些嘈杂声源自石头城外观瞻人群的骚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还要跟李白一道去对接设备，所以也没顾得上一探究竟，就按照地图的提示在搜索信号源了。

高科技就代表了高速快捷简便，我和李白对这个设备可以说是完全不懂的，但是只要会操作，即使艰深的原理使用起来也方便，所以在李白的带领下，当然是在定日珠的特殊帮助下，庞子楠提供的设备很快就找到了信号源，并且在我这个傻瓜的操作下顺利地接通了。事先想象过的无数复杂场景都没有出现，就像跟李白进大脑室的经历一样，都是异常的顺利。

“呯呯……啪啪……”突然石头城外传来了一阵接一阵激烈的枪声。

“快！我们去城墙上看看发生了什么！”一千多岁的李白好奇心也被充分调动起来，拉着我就往城墙方向疾走，肯定得益于这个世界的身体更新模式和定日珠的奇效，李白的身体素质还停留在五十岁左右。因为我们寻址已经深入到望诗山的纵深处，所以外面的情况除了声音一点也看不到。

这时石头城城墙上也站满了士兵，他们正在对下面射击，下面也不时有子弹呼啸飞过，有些还穿过了李白的身体和我的身体，居然毫发无损，看来李白的定日珠需要深挖潜在价值了。现在不是我抓李白的手，而是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觉得如果他一松手，如果再有子弹射中我，我可能就会受伤。

因为不会受伤，所以我跟着李白向下看时就丝毫不受枪战的影响。看下面的动静应该是有大批人马准备抢走圣人的遗体，好在望诗山这个坚强的后盾庇护着，渐渐地占了上风，圣人的遗体也开始向城门接近。

正在我想这批武装人员是不是和炮轰市区的是同一批的时候，居然又发现了高鸣昊和陈秋深的面孔，他们正借着溪水两岸做掩体后撤，在城墙上居高临下观察，简直一目了然。如此看来，高鸣昊和陈秋深的背景确实不一般。

慌乱中，圣人的遗体终于被众人安全转移进了石头城，李白也将我安全地送进了我的客房。

“看来我们穿越回去只能有烦你抽空试试定日珠的功能了！”

“嗯嗯！我会测试的，那我先回去了，我有事会来找你，你有事可以用白日梦的形式召唤我。”李白没有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这一顿抢人大战，估计望诗山也会生出很多事情来，所以我也没有挽留多聊。

送走李白，我径直去了庞子楠的房间。

“测试了没有？正常连接上了吗？”

“测试正常，你立了大功！”

“吴涛的房车挪哪里去了？”

“在后院，我测试完刚回来你就来了！”

“我今天看到高鸣昊和陈秋深了，看来他们真的是里通外国了，哦！不对，他们已经不是这里的国民了！”

“他们其实早就被国外反诗国的势力收买控制了，他们的诗歌作品我读过，充斥着反诗国的隐喻，其实稍微懂点诗的都知道他们的所指，他们觉得自己写得高级，朦胧得让人无法察觉，其实有点掩耳盗铃，那点诗歌小技巧，其实早就落伍了，他们还抱着舍不得丢，不是害怕进步，是确实没有天赋进步，思想上给自己设置了障碍，别人也救不了他。”

“既然早就有苗头，为什么上次仅仅是驱逐出境而不是直接关押起来呢？”

“这个不清楚，可能是没有具体的证据吧！总不能因为几首诗的隐喻就给他们定个莫须有的罪名，那岂不是成了文字狱，我们旺诗国可是民主法治的国家。”

“你说的很对，一个国家的管理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打理。”

“战争越来越近了，不知道我们的努力会不会白费劲。马上就要诗赛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点我请教过圣人，不要管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如何变化，只要坚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是好的。”

“你们不要聊天了！赶快去广场，马上要行刑了!”郑铁羽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们跟他去看热闹。

等我们到广场，又是人山人海了，刚才被打散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聚拢过来。我们挤到前面，看到很多人跪在地上，鲜血到处都是，一片哀嚎声，刚刚来抢夺圣人的那帮武装人员被抓获了。我一个个扫描了下，并没有发现高鸣昊和陈秋深。

我也以为今天的广场会变成行刑的法场，会有人被就地正法，不过并没有如很多人的愿，最终这些人亮个相就被荷枪实弹的士兵押进了望诗山。后来陆陆续续地又抬来十几具尸体，也没有发现高鸣昊和陈秋深，但有两具尸体是与他们同一天入住泰来旅社的，不知道是他们一伙的还是流弹误射的。

我回房间之后，搜了一下今天的热门信息，感觉战争确实已经到了身边，这个世界太没有安全感了，与我所在的世界相比，这个平行世界在政治上是极不稳定的，军事上也似乎没有绝对的威慑力，否则不会屡屡遭到挑衅。当然，这只是我的第一感，是否准确是次要的，关键是真实，我此时感觉的真实度。

经过这次的枪战，可见已经有地面部队渗透进来了，每一个遇到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原因可能也就在此事带给人们的压迫感，连见着人就会露出笑脸的楼小雪也是满眼的恐惧，那股活泼劲不见了。这种紧张感让已经安于现状的我重新强烈地想要逃离这个世界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我突然想到遗忘的一个回家的可能，那就是那个叫吉德玛骄的官员，这个世界只有这个人和李白一样，他们的名字的和作品在两个世界都是相同的。

离天黑还早，我按照李白的提示早早上床，心里默念着要见李白。虽然顺理成章地见着李白，但是他明确表示并不肯定他是穿越人，而且也不能带我进去直接见吉德玛骄。李白的意思是既然圣人曾经穿越去过我的世界，都没有具体的穿越方法，类推，吉德玛骄也肯定不会有这个答案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最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白的定日珠新功能的测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