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擂台见2》二“人物”：李白、侍仙金童

点击下载电子版

《诗歌擂台见》二期之二：“人物”

守擂：李白    攻擂：侍仙金童

《白马篇》

唐·李白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发愤去函谷， 从军向临洮。

叱咤经百战， 匈奴尽奔逃。

归来使酒气， 未肯拜萧曹。

羞入原宪室， 荒径隐蓬蒿。

 

 

译文：

你骑着白雪花毛的龙马，金鞍闪耀，好一个五陵豪侠。

你所佩之剑，色如秋霜，切玉如泥；你所穿之袍，缀有明珠，耀如落日。

原来你是侍奉皇上斗鸡徒，乘坐的马车轩盖高高。

你张弓可摧南山虎，伸臂手接太行飞猱。

你酒后风采飞扬，三杯下肚，笑弄宝刀。

你杀人如剪草，与剧孟一同四海遨游。

你终于想起改变自己的游荡生活，要争取功名。

你于是发愤去了函谷关，跟随大军去到临洮前线。

叱咤风云经百战，匈奴如鼠尽奔逃。

你归来豪气不改，终日饮酒，不肯给萧曹宰相下拜。

羞于学原宪，居住荒僻蓬蒿的地方。

侍仙金童品读：（即兴聊诗，片面表象浅薄，不求学术严谨性，君莫较真！）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高头大马是最夺人眼球的，所以开篇镜头直接对准白马。马八尺以上为龙，龙马是这匹马的称谓还是一个比喻不重要，添龙字立即让马添翼，花雪毛也可以进一步联系龙字拓展想象力。这一句明显看到李白肉眼镜头的扫视路径：马、毛、鞍、人，马再高大，毛色再美，马鞍再贵重，都只是五陵豪所有，所以五陵豪的出场，他的“豪”一下就被衬托处理了。这可以说是李白的诗艺高超之处，也可以说李白只是遵照了自己的真实感觉来写的，之所以给人高超的感觉，那也是属于妙手偶得实非故意为之，毕竟常识情况，我们眼见骑马的过来，肯定会先看马，毕竟马高大目标大吸睛面积大，所以李白描写顺序是贴近自然观察习惯的。当然理论家可以经过分析解读，将这种方式固定下来，供后人效仿，那么后来人就可以有意识地有章可循地艺术处理观察对象。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李白的视线从人物五陵豪移到他所佩宝剑上，颜色如秋霜锋利能切玉，对宝剑的直接描写到没有特殊之处，更像是熟能生巧地自然添加了修饰，没有反复推敲之象。五陵豪的袍子上缀有明珠，耀如落日。这一句的剑和珠，相对于上一句的马、毛、鞍、人都是小物件，所以这也是顺应了日常观察习惯的顺序。我们看人也是由大到小有主渐次，除非有警察那样的特殊训练，否则基本都是这种观察顺序，这是天生自带的生物性的。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关于五陵豪，点击查询专家考证背景：李白交游五陵豪考辩）

李白对人物的描写是直抓重点：“原来你是侍奉皇上斗鸡徒，乘坐的马车轩盖高高。”粘上皇恩人物立马就拔高了，虽然只是侍奉皇上斗鸡徒，那也不得了，世上几人能近皇上身边呢？你看他乘坐的马车都是轩盖高高的。联想到当代，一个县官的司机，那也是有很多人要拍马屁的。所以这一句，就将一个普通人拔高到了最顶点。如果李白写五陵豪多有钱多有拾势。都没有这一句见效快。诗人的敏锐在这里极佳地体现出来了。这里插一句，撇开译文注解，这里未必不是说五陵豪是管皇家车马的总管（思绪乱飞至此，仅为笑谈），毕竟是“事万乘”，怎么就成了译文专家眼里的斗鸡徒呢？难说，这也许是个斗鸡眼的专家。（《笺注》云:“所谓‘五陵豪’,乃长安至豪  门子弟而供职羽林军者。此辈为朝廷所宠,故骄横跋，不可一世。”“元从禁军”,即李唐王朝建立后愿留宿卫者,共三万人。这些人在年老之后,其职位由子弟代替,谓之“父子军”,更是带有世袭性质的职业禁军。所以,唐代的京师禁卫军军士多为将门之后、贵胄子弟。在不当值时,很多军士便以游侠自居,鲜衣怒马,呼朋引伴,斗鸡飞鹰,纵酒豪赌,挟妓浪游,成为京师长安一个令人瞩目的社会现象。人们沿用汉代以来的旧称呼其“羽林郎”,或从其高贵的身份称之“五陵年少”“五陵豪”）还有专家解读这里“万乘”指天子，如此解读与轩盖高对应不上，多与高才是对应的，万乘用词意在显示多上。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前一句写五陵豪的背景资料，这里写五陵豪的身手。“弓摧南山虎”说明他的臂力惊人，南山之虎听到他拉弓放箭就会变成一只惊弓之虎，早早逃遁，来不及逃的就会被五陵豪催命。专家解读“弓催”是典故，似乎不对，如果弓催是典故，那么手接如何呼应呢？此处无需用典，就是字面原意弓催。他不但力大无穷而且身手敏捷，就连太行猱也身手可抓。这些描写未必是李白亲眼所见，大概是听说的，但可见五陵豪也是名满京城了。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催虎和接猱，可能是李白听说的事，但这里“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应该是李白亲眼所见，毕竟侍仙酒仙二合一的仙人，在酒局上见五陵豪的风采是肯定的。如果说五陵豪英姿飒爽与李白登对，那么爱酒就与李白最合拍了。五陵豪三杯下肚就爱耍宝刀，李白三杯下肚诗百篇。酒桌上一个武疯子配一个文疯子，绝对是一场好戏。

 

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催虎、接猱、竞风采、弄宝刀，这还都是铺垫，就是为了迎接高潮“杀人”，与誉满诸侯的著名游侠剧孟还一起闯荡过江湖。前面粘了皇上五陵豪显贵显高，这里粘上名侠就让豪气立现了，这里的先后顺序也是巧妙安排，毕竟五陵豪的点在豪上，而与皇上在一起，他再豪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有在民间与侠士一起，他才有机会酣畅淋漓地展现自己的豪气，才会“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才会“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发愤去函谷， 从军向临洮。

    乱世出英雄，像五陵豪这样的人物，从军几乎是必然的。像这样的人是不会甘于平平淡淡的生活的，他们都是自带使命的。只有那些没有能力没有雄心的人，才会甘于平庸。

 

叱咤经百战， 匈奴尽奔逃。

    从军临洮身经百战叱咤风云，终于赶走了匈奴。五陵豪的人生对李白的触动非常大，所以促使他浓墨重彩地诗记存照。现代社会，为什么诗歌会走向小众，也是因为人类存照的需求可以被相机等现代工具代替了，所以诗歌必然地小众，其实诗歌在古代也是小众的，毕竟知识都不是一般人能获取的。所以，说诗歌在当代属于小众，其实是有误的。

 

归来使酒气， 未肯拜萧曹。

    身经百战并没有改变五陵豪的性格，毕竟战争是符合他天性的生长方向的，如果五陵豪坐牢出来，性格可能会大变，但是不论怎么变，都不会改变他爱酒豪气的秉性，加上他边功盖世傲视群臣，所以不肯给宰相下拜，就是情理之中了。如果五陵豪下拜了，李白肯定不会写这首诗，因为会缺一口气，而正是有了这一股气，才“弓催南山虎”，让李白痛快淋漓一场。

 

羞入原宪室， 荒淫隐蓬蒿。

既不阿附权贵，居功邀赏，又不消极退隐，逃避现实。在这个形象身上，集中体现着李白的任侠思想。整首诗写尽了李白认识五陵豪之后他的后半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因为五陵豪有李白认同的人生观价值观，所以成就了这首诗，也让五陵豪的形象借这首诗一直存活下来流传千古。

 

 

李白写五陵豪，我选了长诗《诗写伊沙》其中的一首，也许这一首难以战胜李白，但是长诗《诗写伊沙》还是可以与李白的这首诗媲美的，我有这个自信，起码当代诗人里，还没有一个人能写出我对伊沙认识的深度和高度，即使是他的同学、好友，甚至妻儿。

 

《伊沙半个李白》

 

不久前电视里一段歌剧

唱到她相信是有天使的

原来就住在我们的心里

 

最近总在凌晨三四点醒来

能感觉到心脏跳动明显超速

天使叫我在最安静时间段写诗

 

今早翻到灵石岛新诗理论库

将伊沙“扒了皮你就能认清我”看完

归纳为伊沙是半个李白

伊沙没做到任他世人如何评的超脱

却也有大刀阔斧论战的洒脱

把嬉笑怒骂皆成诗做到极致

 

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

使我不得开心颜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人生在世不称意

明朝散发弄扁舟

抚剑夜长啸

雄心日千里

 

李白重生在我们身边会怎样

首先才情会遭戏弄

最底层的作协都会拿捏他

然后豪情会遭非议

不懂规矩凡事都得靠边站

刊物也不会正眼瞧他

编辑认为这货要磨磨性子

李白提议诗友搞活动

总被很多人猜测别有用心

李白倡导的诗歌理念

很多人也总是质疑起哄

评论家一手抬举平庸之作

另一只手要把李白的棱角磨平

因为没几个人相信他就是李白

扒了皮你就能看清他

伊沙是半个李白

有洒脱欠点超脱催马绝尘闯辩场

有激情欠点才情洋洋洒洒口语诗

 

在当代诗江湖

只适合半个李白

只适合半个鲁迅

即使来个完整的

顾城海子

也得劈两半

劈成伊沙样

才能挺住才能活着

 

2021年12月2日

 

综上李白这首《白马篇》9分（文本8分，五陵豪助1分），我单这一首是认输的，虽然伊沙也助1分！

点击查看我的长诗《诗写伊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