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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长篇小说《望诗山》十三:平行世界梦李白

侍仙金童2个月前 (02-26)炼诗丹炉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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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平行世界梦李白

 

后半夜被梦惊醒了,闭着眼睛回忆着梦里的情景,生怕一睁眼梦回故里的场景就无影无踪了:梦里回到了我的世界,走进自己的家,看着妻子在厨房做饭,我上去跟她打招呼,她却一点反应没有,厨房窗外也是雾蒙蒙的看不到街景。我见叫她没反应就用手去拍她肩膀,但是手掌穿过她的身体,而她还是一点反应没有。我在梦里心想一定是自己变成了那个世界的鬼魂了,我在梦里的意识刚想到这个点,就立即变成一股烟气从妻子的耳道钻进了她的大脑然后就被惊醒了。

我想这个并不惊悚的梦或许能够在我原来的世界,给我妻子制造一个托梦的梦境吧!因为我的大舅过世后很多年也给我托了一个梦,我用诗《水云榭》记录过:

 

水云榭

 

又做了个神奇的梦

凌晨梦到故去近二十年

也从未梦到过的大舅了

梦里在老家宁墩的老房子

我在二楼东面我的房间

看到上楼后的大舅

没看见他上楼也没有看到相貌

只是知道他是大舅沈又新

他六十多岁去世

梦中的他个头依然不高

但很年轻且步履轻快

他走过二楼西面我爷爷房间

与二楼天井护栏之间的过道

停在我爷爷房间门口天井护栏的那角

梦里见他穿着一身深黄色的僧服

礼貌地呈递出家皈依的证件

我清晰地辨出水云榭墨黑的毛笔字迹

远观时知道是证书近观很模糊

水字是近观认得

水字置身于又粗又杂的墨线条中

云字是远观所得

榭是梦里梦外都不熟

但深刻记得是木加射组合

在梦里有意识去刻意记下

为记牢还反复远近观察了两次核实

印象中花费时间是很多的

然后看到护栏边的楼板

有一个脸盆大小且正圆的凹陷

开裂的木纹汇聚向浅浅漏斗的中心

这个画面非常清晰

我提醒有塌陷的危险然后场景跳转

在东面我的房间里

大舅坐在桌旁椅子上

我跪在他的面前磕头

模糊记得叫了舅舅之后

就不知道自己喃喃说过些什么

中途就哇哇大哭起来

哭醒之后我准备笔记下这三个字

因为冷就只是反复刻意大脑记了下

后来做梦又梦到大舅但是忘记了情节

待到中午突然想到这事

于是搜了一下水云榭

这个我生来就未曾遇见过的名词

居然在燕京八景之首太液秋风之中

水云榭建于康熙年间

康熙写过一首

《水云榭闻梵声诗》

水榭围遮集翠台

熏风扶处午后开

忽闻梵诵惊残梦

疑是金绳觉路来

 

于是我微信给两个表姐

告诉她们如果去北京旅游

一定要去水云榭及周边庙宇

因为在太液秋风之中

一定有这位望穿秋水的梦中人

 

也许我的妻子在她的世界里正做着我的梦,也许她醒来也会想着写一首诗《冬至》来纪念我:

 

冬至

 

天在龙不在

名在魂会来

新山寻旧坟

跪拜托梦人

 

这样想着想着翻来覆去又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听见外面有很大的动静,敲锣打鼓的十分热闹,这是来客栈这么多天从没出现过的响动。我于是赶紧起床开门伸头去看,住宿区大院里也没有人,声音是外面来的。天寒地冻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但还是很冷,我赶紧又缩回屋里洗漱完毕,才出去看热闹。

原来有好几队人马正在石头城外,敲锣打鼓的声音是其中一些人正在练习。石头城的大门也敞开着,有穿制服的军人在大门口把守着,只见石头城里面有人出来跟城外的领队在谈事,不见非工作人员进城。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是要干什么呀?”我挤到人群里吴文豪他们的身边问。

“今天是鬼年,每一年都会打开城门搞祭祀活动。”郑铁羽接过我的话说,然后想了想回问我:“你们那边没有这种活动吗?”

“我们那边今天是冬至,我们习俗是各自上自家的祖坟祭拜,政府倒没有这种大型的祭拜活动,只有在正月十五,才会有你们这样的热闹劲。”

“你算是运气好,只有今天能看到望诗山里的大领导,若在平日里,你连个小领导都见不着的。”方兴卫用手臂撞了下我,天冷,他手塞在厚大衣里,舍不得拿出来。

“我听奚宁东说石头城里有个一千多岁的穿越人,是不是有这回事?你以前在石头城里工作过,应该听说过吧?”我挤到吴文豪身边,拍了拍他的衣袖问他。

“我也听说过,但我身边的人都没见过,望诗山等级森严戒备森严,你可不要以为是简单的诗歌官员工作的地方,我上了几年班,很多地方都不得进入,连打探都是禁止的。也许有这样的人,但没见过就算他现身在今天这个场合,也没人认出来呀!”

“那他一千多岁,总会有点不一样吧!”

“他能活一千多岁,肯定也跟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差不多,到了一定年龄会蜕皮或者其他什么方式返老还童的。”

“那你这样说,我们今天就注意观察,很可能就会发现这个穿越的人,如果能找到他,我可能就有机会穿越回去了。”说着我拍了拍周围的其他几个口语诗人:“你们几个也帮我留意下,这是我回家的一个机会,你们帮我把握下!”

“好的!好的!不用你讲,就这件事你说出来我们也觉得稀奇,我们现在就帮你找。”说话过程中,石头城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好几拨,从山外进来的观众也新增了不少人。

“这围观的人不控制估计全市的人都会进来吧?那等会只能看前面的人头了。”

“不会的,每次活动进山的口子会控制人数的,一般都是每个街区会统计人数,每年更换,这样既能做到大家都有机会看,又避免了拥挤。我们这些外地人为什么早早地来这个客栈,其中就有这个优先条件,来晚了就没这个机会了。”

“哦!难怪你们提前个把月就来这住呢!我现在才明白了,你们肯定也有人提前来是为了疏通关系的!”我按照我的世界那些潜规则来推测这个世界的潜规则。

“估计是有这种情况,但是我们没遇到过,甚至也没听说过,因为诗赛都是电子仪器评选,又不需要人为操作的面试。”

“那倒是好!我的世界里我女儿研究生毕业去参加面试,人为因素太明显了,她参加了同样一所学校的两次面试,因为面试专家不同,两次的比分悬殊很大,第一次的专家说她年龄大了没要她,我心想只要年龄符合规定怎么可以以年龄大就分数拉低呢?这根本就不应该定为一个量化的参数,如果有就是不公平;第二次同样的学校换了几位专家,面试说我女儿年轻,最后录用了。在专业技能表现一样的情况下,就因为有些专家觉得看着成熟就嫌老而拒用,又因为另一些专家看她显小就录用,这种现象太奇葩还居然一直沿用,简直太随意了!”

“那我们这个世界相对好点,不过也就是相对而言,其实我们的诗歌评判标准也很不理想,上次我们在市里吃饭你也看到了,那么平庸的诗居然可以兑换两桌饭菜,而且肯定是价值不菲的大餐。所以说我们两个世界用人选拔标准看似不同,其实换汤不换药。”

“你看那个人像不像?”虽然我们聊天,但是眼睛可以一直没有放松搜索的。石头城里出来的人衣着整齐,面朝望诗山排好了队列,正对着石头城下已经摆放好的祭台,祭台上面也我的世界里古代那样有香烛、猪牛羊、五谷和美酒。

“那个最前排最胖的那位是吉德玛骄,他是专门负责望诗山诗歌这块的,所以我认识他!其他的我在里面工作时都没见过,这样级别的官员,即使见着也递不上话的。”吴文豪指了指祭拜仪式的队伍。我循声找去能看到侧脸,确实像我那个世界的那个同名的诗歌官员,让我的希望又多了一个,当初看到他的诗我就有这个预感,看来可能性极大。

“我们就在最前排找那个千岁的人,因为奚宁东告诉我这个人的位置显赫,可能仅次于望诗山的最高人物。”

“那奚宁东还真告诉了你不少信息呢!你说的我们都没听说过。对了!你说的奚宁东是谁?”吴文豪回头问我。

“那个人啦!那个人就是上次插队要跟你算账的年轻人。吴涛认得他,昨天上午就是他来接我出去兜风的。”说话间我没搜到可疑的千岁穿越人,倒是搜索到了奚宁东的父亲:“喏喏喏!就是第二排的那个胖胖的个子最高的,他就是奚宁东的爸爸!吴文豪,你看看可认识?”

“这个人啦!确实是望诗山工作很多年的人,但肯定不是诗歌这块的,因为我没跟他共事过。”

“那你们看看第一排哪个最可疑,哪个最可能是千岁人!”

“有点远!加上侧面看不清。金庸,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混到对面的主席台附近,等会祭祀活动结束后,这些领导会朗诵诗歌作品,烘托下旺诗国祭祀的气氛,毕竟这是旺诗国的祭祀,如果不用诗歌朗诵来告慰列祖列宗,就不像样了!”

“好!我挤挤看!你们在这个角度帮我观察,我想办法到近处仔细瞧。”

祭祀活动完毕,石头城的前两排领导就落座到主席台,其他人在台下的座位上就位。这时敲锣打鼓的舞狮舞龙的就进到广场表演了,这完全跟我的世界里舞狮大会差不多的场景,那一招一式也是出奇地像,让我一瞬间感觉已经回到自己的世界一样。不过我没有被眼前的热闹干扰,一个人一个人地挤过去,总算可以清楚地看到主席台了。

看容貌确实没有太明显的地方,看气质倒是有几个有古人的味道,但我也不知道他是古代的哪位诗人或者哪个皇帝,心里没有任何能够参考的数据。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诗朗诵上了。

一个接一个的领导上台朗读了自己的作品,围观的人素质也很高,毕竟这是个人人都会写诗的国家,所以掌声不断,时有佳作引发共情引起共鸣,当然也有平庸的诗,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也没有因为平庸失去公允,反而让这场诗朗诵具有了戏剧性,从这些领导的表情可以直观他们接收到观众掌声反馈后的心理变化,这种复杂的表情甚至让人欣赏的热情高过诗作本身。

轮到吉德玛骄上前朗读,看到他我也有种十分亲切的感觉,毕竟我的世界里有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今天如果找不到那个千岁人也没关系,我一定要想办法接近吉德玛骄,看看他有没有穿越回去的途径,在两个世界这么多相似的地方吉德玛骄是最接近一模一样的了。他的诗几乎一样,他的样貌简直一模一样,仅仅一点不大可能,就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吉德玛骄失踪的报道,而眼前这个吉德玛骄显然已经在这望诗山工作了很多年,不然不会做到头把交椅的位置。但不管怎么样,我是一定要想办法亲口问吉德玛骄的。

吉德玛骄朗诵完,下面的观众反应非常不热烈,让他很尴尬地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低着头在那里吹气,好像茶水太烫一样,其实我一直盯着他们,他的那杯茶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就该结冰了。

吉德玛骄之后走上台前的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人,其貌不扬但够英俊,白白净净个也挺高的,他朗诵了一首诗:

 

 

 

 

 

 

冬日归旧山

 

未洗染尘缨,归来芳草平。

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

地冷叶先尽,谷寒云不行。

嫩篁侵舍密,古树倒江横。

白犬离村吠,苍苔壁上生。

穿厨孤雉过,临屋旧猿鸣。

木落禽巢在,篱疏兽路成。

拂床苍鼠走,倒箧素鱼惊。

洗砚修良策,敲松拟素贞。

此时重一去,去合到三清

 

其实读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发觉这是我所在世界唐朝诗人李白的一首诗,完完全全一样,比吉德玛骄的还要完整一字不差,我立马清楚了这就是我要找的人,他竟然是李白,而且正好李白的年龄算起来就是一千多岁。于是他刚念完,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就赶在掌声响起之前的瞬间大叫了一声:“李白!李白!”

虽然声音被紧跟着的掌声淹没了,但显然李白听到了台下我的声音,他很诧异又很激动,向我的方向扫视并且和我对上眼了,但他也没有下台找我,倒是像装作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则向吴文豪他们挥手,等他们看到我挥手之后,我就指着台上李白的位置让他们看,他们也就一个个伸长了鸭脖子。

趁着还没散场,我又一个人一个人地挤回到吴文豪他们这里。

“刚才吉德玛骄后面朗诵的就是我要找的千岁穿越人,他在我那个世界是一千多年前唐朝的大诗人,他叫李白。我刚才喊他名字的时候他和我对视了,那个眼神让我更加肯定他就是李白,否则他不会一直用目光在掌声中找我,而且找到我之后又自然显露出那种眼神。你们给我想想办法,怎样能够接近他?”

“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你反正也不是我么这个世界的人,你也没有顾虑,你直接去问他蛮!”

“是的!吴文豪兄说的对,你还是赶紧挤到主席台他们下来的地方等着,他一走近你就上前问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想想也对,不管许多了,我就又一个人一个人地挤到主席台后面他们上去的阶梯位置等。我看吉德玛骄和李白的座位隔着几个人,估计等会下来他们也会有间隔,这样我就可以把握好这两个同时出现的机会了!于是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大脑迅速地在制定各种预案。

果然下台时,吉德玛骄和李白也隔了几个人,所以我看见吉德玛骄走近了就立即迎过去。

“吉德玛骄先生,我是来自中国的人,你知道中国吗?你知道中国吗?”

吉德玛骄似乎很尴尬又很诧异,连连摇头:“不好意思!你说的我不懂!”,吉德玛骄看我还想继续追问,就示意工作人员将我拉开了。为了不影响与后面的李白对话,我也只能顺从地退后几步。但是等李白看着我走过来后,我趁工作人员放松又冲过去:“李白!李太白!请问你知道唐朝吗?你是不是李白?我是唐朝来的!”为了不拐太大弯解释,我干脆将自己转换成唐朝人,企图通过这个方式跟他联络上。

“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他也像吉德玛骄那样连连摆手。

“你刚才朗诵的诗就是李白写的!你一定是李白!你是唐朝人,我也是唐朝人!”工作人员见状又来拉我。

李白示意工作人员不要拉扯,然后对我说:“刚才的诗不是我写的,你的话我会转告给他!”

我一想那么这个千年穿越的人肯定是李白无疑,眼前这个人是唯一的线索了,不能轻易失掉这个线索,于是我赶紧把手机号码报给了他!

“好好好!我记下了!”他停下来拿出手机,记下了我的号码,但是没有将他的号码给我,不过,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麻烦让李白有空给我电话啊!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他!谢谢了!”

这时候夏冬莲、李逢君、楼小雪三个女生也钻过来了,她们也朝着假李白帮腔:“帮帮忙!他真的有急事找他!”

“你们来得真及时!谢谢你们!”男女有别,在这里也能看得出来的,也许我的话假李白未必那么用心,但是这三个美女一嗓子,效果肯定比我好百倍。

我看见奚宁东的父亲也走了过来,连忙迎上去:“奚先生好!”

“你是?哦!想起来了!我们在通灵寺见过!”奚先生想起来了,笑着握着我的手。

“我昨天还在你家聚会吃烧烤的!”

“哦!是吗?昨天有事,没听到宁东介绍!有空再来玩!”

“好的!好的!”

“你怎么不让奚先生帮你找千岁人?”楼小雪着急地问,她意思是让我赶紧上去。

“他儿子说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很少有人接触的。如果他真能帮忙也不急,改天我再联系他儿子转达。”

“我有个建议,等一下祭祀大会有一个邀请现场观众上台朗诵的机会,你不如上台也朗诵一首你说的那个千岁人的名作。借着这个扩音设备,或许还在石头城里的千岁人能够听到,是吧?”楼小雪年轻,脑筋转得快,夏冬莲、李逢君纷纷点头。

“好的!我试试!”

我以为这些领导从主席台下来之后就回到石头城,出乎意料他们一个个都佩戴了妖魔鬼怪的面具进入了舞狮队舞龙队与民同乐去了,而且围观的老百信也拿出自制的或者购买的面具戴起来,气氛瞬间炸裂开来,鞭炮锣鼓齐鸣。如果在我的世界,领导们讲完话就按惯例离场了,不可能放下架子融入到群众的队伍中去。以前总在脑海里想象出来的画面,今天算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

等舞狮舞龙的累了,领导们也跳累了,老百姓也跳累了,最后一个环节才拉开序幕,就是现场自荐上台诗朗诵。台下瞬间就安静下来,有凳子的坐凳子上、没凳子的就席地而坐,即使是工作人员组织人员,也没有哪个刻意地跑去给领导搬凳子,因为领导跳着跳着也跳散了,东一个西一个的,你就是拿个凳子也挤不到他跟前。

朗诵也能明显看出风格,如果按照我的世界对诗歌的分类来区分,有抒情的、有朦胧派的、有古体格律的、有口语化的,总之你能想象到的都有人拿出来,可见这个旺诗国确实名符其实,但是现场最能够迅速与观众建立诗意沟通的,明显还是深入浅出容易理解的口语诗,所以每当台上读口语诗,下面的观众情感互动最饱满最热烈。

轮到我上台,我必须提高嗓门对和话筒:“李白!李白!李太白!我要朗诵你的《静夜思》,静夜思!你一定要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思故乡!李白!思故乡!”我故意将思故乡重复了几遍,几乎是竭斯底里地喊出来的!读完我也想看下台下假李白的反应,但是人太多,有些人甚至连面具都没摘下来,根本发现不了他到底在哪里,不过我这样喊他肯定听得真切,我的请求一定会深深地刻进他的大脑里。

朗诵结束我以为全部结束了,因为也已经到了正午时间,然而朗诵一结束,大家就纷纷自觉地让开一条路,那些散落的领导就又形成队列,他们朝广场边的小溪走去。工作人员已经在准备好了黄表纸和其他纸扎的祭品,随行跟到了溪水边。我就挤出人群跟着看热闹,黄表纸上和我的世界压印出铜钱痕迹不同,那上面压印出的是一首首诗,这倒也符合这个世界的习惯,我们往阴间输送金钱,他们快递过去诗歌,他们相信诗歌在另一个世界也是硬通货。把诗歌当做黄金一样,这个世界是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呢?我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但是想想这边也有诗歌派别之间的纷争,也有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又陷于了迷惑。

工作人员将黄表纸一叠一叠地放在溪水边,摆放有十几米长,然后领导们就站在这一叠一叠黄表纸后面,他们先毕恭毕敬地蹲下点燃黄表纸,然后将其他纸祭品也放进去一道焚烧,最后站起身接过工作人员的香火,几乎是所有人同步地三鞠躬,然后将香插到溪水边。最后他们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摆放了各种纸祭品和鲜花的纸船,放进溪水里,浩浩荡荡地流向远方。至此冬至也就是他们的鬼年祭祀活动就结束了,然后这些领导又和围观的人们挥手告别,齐齐地走进石头城,然后石头城缓缓地被工作人员关闭起来。围观的人群也向山外涌去,我们这些客栈的人此时也感到饥肠辘辘了,好在老板娘早就习惯了并没有来看什么我认为的稀奇,只是早早地把众人的中餐准备妥当,活一结束大家就入席进餐。

吃完就犯困,加上一上午挤这挤那的也非常累了,所以一进屋倒头就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听见敲门声,就昏沉沉地去开门。

“你好!能进屋说话吗?”门口站着一位五十岁模样的人,穿着很休闲,有点像我的世界里那些练太极的打扮。天冷,我赶紧让他进来好把热气锁住免得它们跑出去撒野。

“听说你找我?”我沏了一杯茶递给他,他接过去看着我的眼睛问。

“你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在找李白吗?我就是!”

“啊!”他这么开门见山地来一句,一下把我给震惊了:“是的!是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着你!荣幸!荣幸!可是大仙啦!”我仔细地打量着他,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完全没有一千岁的感觉,让人觉得以兄弟相称一点不为过。

“你也是来自大唐吗?”

“你说的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国家叫中国,疆土比那时候的唐朝小多了!你们那时候一千多万平方公里,我们现在只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哦!我想也是,毕竟一千多年了!你是如何穿越过来的呢?”

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李白,还没到一个月,也没经历多少事,所以三言两语也基本讲清楚了。

“哦!你也是在当涂的采石矶穿越过来的呀!我当年也是在那个地方穿越过来的!”

“我们的世界记载的是你酒后坐船投水追月去世的,江水太大连你人都没找到,所以我们那个世界你的墓里只有你的衣冠,是衣冠冢。”

“哪里是追月,我是追日追进江里的!哈哈!”李白的一声笑,让人觉得他的浪漫主义似乎要显现了。

“追日?”这个答案太逆天了,毕竟我们接受的信息和追日完全不搭。

“每天都要锻炼,我酒量哪有那么差呢!我是在船上看到一条江鱼口里含着定日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没有一点犹豫的间隙我就跳进江里了!”

“那追到了吗?”我有点迫不及待,生李白这时候来个戛然而止吊我胃口。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但是没有借机转移话题或者戛然而止。

“这就叫机缘,它能在那个时刻出现,就是告诉我机缘到了,如果我不奋不顾身地去追求,就会错过这个机缘,但是如果我能够奋不顾身地去追求,结果就是必然的。你可以回顾你写诗的经历,你当初是不是为了诗奋不顾身?”李白顿了顿,我看他意思是要我接个话,这样他才有兴致继续下去。

“确实是这样!我有这种经历,相信很多人都有这个认识,一个人能够写诗并且写一辈子,哪怕没有任何结果也毫无怨言,按我们现在的说法就是命中注定,也就是你说的机缘。”看来聊天也像讲相声,必须一个逗哏一个捧哏,否则一个人虽然也能讲完剧情抖完包袱,但是趣味性就要大打折扣了:“那么说,你追到定日珠了?”

“那是肯定的!定日珠是我在寻仙古本里看到的记载,一直心心念念,否则也不会总是借酒浇愁。”

“你不是因为不得志而借酒浇愁的吗?”

“那只是一个方面,但对于我这种有远大志向的人来说,得道升天才是最大的理想。秦始皇不也想长生不老么!他其实也想找这颗定日珠!也许他看的版本和我的不同,所以他是派人到处求仙草。有生命的植物怎么可能带给人长生不老呢?无生才无死,只有定日珠这样没有生命的宝贝才能带给人长生。”

“确实啊!这个道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你亲身经历了才有实实在在的感悟。难怪一千多岁的你看着还这般年轻!”

“这是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你告诉了两个世界他们不信也不要说,这是我俩的秘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定日珠的事,顶多有传说有个千岁穿越人的故事。”

“是的!应该是的!我会的,你放心!我来这些日子,从来没听说过定日珠这个词,我们原来的世界也没有这个传说!”

“那肯定没有,首先那本记载了定日珠的古本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加上我看到江鱼嘴里的定日珠压根没时间转头告诉同伴,就一头扎进水里了,我若一转头这个机缘可能就失去了,毕竟江水你也知道都是非常浑浊的。”

“嗯嗯!确实是这个理。”

“那么你在这个世界也是每隔几十年就蜕皮一次保持青春活力的吗?”

“蜕皮是多么痛苦的事,而且这个世界的人即使能够蜕皮还童,但也只能活到一百多岁,而我呢!你也知道,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岁了!这就是定日珠的奇效,跟古本里记载的一模一样。”

“那你的定日珠是放在身上还是吞到肚子里?”逮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必须打破砂锅璺到底。

李白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他的样子有点犹豫,好在他还是胸有成竹的。

“肯定要吃下去,否则它怎么起作用呢!但是我可以用意念让它出来,它也不会像食物那样被消化。应该是它在肚子里改变了食物的性质,所以间接地改变了我的身体。”

“那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

“这个!这个!”看来李白有点尴尬了。

“算了算了!我就是话到嘴边而已,不是要真看!不用给我看!没事!”为了不把气氛搞得过于僵硬,我必须赶紧退一步。

“那你既然一千多年前穿越过来,能不能帮我穿越回去呢?”

“我也跟你一样,你是走出迷雾就到了这个世界。我是从水里钻出来就到了这条溪水的深水潭子!至今我也不知道如何穿越回去呢!所以今天听说有个穿越过来的大唐人,我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了!”

“哦!看来定日珠并不是多功能的,它只能让你永葆青春。不过一千多年了你都没有回去,看来我也至少要等一千年了!这可怎么办啦!”

“你来了!起码我不孤独了,而且多了一个同伴来共同寻找回家的路了!是吧?”

“是的!是的!”虽然我回答着,但是却多了一份失望,毕竟李白一千年都没能回去啊!

“我们那个世界现在都称你为仙,我最早的作品里就以你为榜样的。”我要化解尴尬,我想用真诚的崇敬肯定能拉近我和李白的距离。

“真的吗?你的作品我看看!”这招还是奏效的,李白的眼睛瞬间就闪亮了。于是我找了一首最早期十八岁写的有李白的诗:

 

 

 

《养诗》

                 

曾经去过合肥也                   

去过金寨。                      

眩目、                            

澎湃,                           

大坝的气势分外。                  

不为欣赏异乡情,                  

拜访,                         

诗人浪漫的情怀:                

以诗为屋、                      

以诗为菜。                       

                                  

做诗人、                         

做李白、

做彩霞地覆盖。                   

十八岁的习作嫩点,             

但是,                         

能将灵感捕快。                  

萌芽不惧败。                    

阳光啊!                          

刺透叆叇。                      

生活中我有点古怪,             

园中没有花草,                  

另有钟爱。   

 

“不错!不错!十八岁能写这样很好了!”看来我要做李白把他当榜样还有能增加

感染力的,换做任何人都会有这个效果。

“我还写过半个李白,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下?”突然我发现不能错过这么好的面对面与李白请教沟通的机会,连忙索答。

“好的!好的!多多益善!”

见李白有兴趣,我也就不客气了,又找了一首:

 

《伊沙半个李白》

 

不久前电视里一段歌剧

唱到她相信是有天使的

原来就住在我们的心里

 

最近总在凌晨三四点醒来

能感觉到心脏跳动明显超速

天使叫我在最安静时间段写诗

 

今早翻到灵石岛新诗理论库

将伊沙“扒了皮你就能认清我”看完

归纳为伊沙是半个李白

伊沙没做到任他世人如何评的超脱

却也有大刀阔斧论战的洒脱

把嬉笑怒骂皆成诗做到极致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使我不得开心颜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人生在世不称意

明朝散发弄扁舟

抚剑夜长啸

雄心日千里

 

李白重生在我们身边会怎样

首先才情会遭戏弄

最底层的作协都会拿捏他

然后豪情会遭非议

不懂规矩凡事都得靠边站

刊物也不会正眼瞧他

编辑认为这货要磨磨性子

李白提议诗友搞活动

总被很多人猜测别有用心

李白倡导的诗歌理念

很多人也总是质疑起哄

评论家一手抬举平庸之作

另一只手要把李白的棱角磨平

因为没几个人相信他就是李白

扒了皮你就能看清他

伊沙是半个李白

有洒脱欠点超脱催马绝尘闯辩场

有激情欠点才情洋洋洒洒口语诗

 

在当代诗江湖

只适合半个李白

只适合半个鲁迅

即使来个完整的

顾城海子

也得劈两半

劈成伊沙样

才能挺住才能活着

 

“哦!这首还引用了我的诗啊!半个李白,看来如果我要跟你一道穿越到你的朝代,我不一定能活得好,诗可能没人看了吧?”

“那等有机会我带你去体验一下,我生存的朝代叶公好龙的多,你如果真的现身在他们眼前,肯定会有戏剧性。”

“还有没有其他其他写到我的作品?”

“好!最接近我穿越过来时写过一首,而且还把你的画像钉在了十字架上,并且编了一册诗歌评论集《屠名祭诗》。”

“是吗?都把我钉到十字架上啦!哈哈!”

“虽然画的是你,一是因为希望当代能出一个李白拯救诗坛,二是表现的真正的好诗人正在这个诗坛受难,另一方面可以解读为画中的李白其实就是那些假扮或者自诩为你的诗人,也就是那些平庸的诗人,所以把他们钉上耻辱柱。”

没想到我的诗还真能激发起李白的阅读兴趣,于是我赶紧又找这首:

 

《第一构思是把伊沙画上十字架》

 

这些天有些江郎才尽的感觉

半成品系列画作一直没有灵感

昨天伊沙兄发朋友圈

今天会公布上年度李白诗歌奖

直到晚饭后

灵感才提示我画十字架

我最初的构思是把伊沙画上十字架

因为伊沙曾经甚至至今还在挨骂

正与我写过的

“十年辱骂等于凌迟伊沙”

伊沙在中国诗界犹如受难的耶稣

我也写过

“诗民领袖伊沙”

“神选伊沙”

让这种感觉更强烈

但是因为我也写过

“伊沙半个李白”

 

所以最后我决定

还是将整个李白画上去

而不画半个李白伊沙

并取名“中国诗歌”

有老师评论

“李白上了十字架

仰天大笑成不能”

我回复

“一解:

中国诗歌需要救世主”

考虑好诗勿解的个人原则

我把最终解释权下放给读者观众

所以这幅画有很多名字

自看自取欢迎互动

正值李白诗歌奖之际可以取

“李白诗歌奖”云云

 

我凭灵感与直觉写作绘画

因为这是最接近原生态的

 

即使可能会犯错

但我认为没必要为未来负责担忧

那样容易破坏

诗歌画作的灵性和流动性

 

“哈哈!你这么一写,我都不太敢去你那个世界了!不过你这么一写,又让我有很大兴趣去体验一番了!看来我们要尽快找到穿越的方法。我刚来时也找过,后来放弃了,这次看到你,重新燃起了我的希望。”

“我们获得的信息太碎片化,需要把你我采集的碎片拼接起来,或许会有结果。你在这个神秘的石头城里,肯定能够找到相关的资料。”

“好的!有你作伴!我会尝试搜集这类信息。”李白说完,又端起茶杯,寻思了一会说:“有时候机缘到了,可能我们推开房门,外面就是我们的世界也有可能的。”

“咚咚咚!咚咚咚!老金,你在干嘛?”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一听就是郑铁羽那个傻大个的。我睁开眼掀开被子,这才发现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但这个梦太真实了,太真实了!

“什么事?”我没开门先问他,免得冷气进来。

“吴文豪叫你和我们一道,下午去自杀圣地去祭拜下一个那些轻生的诗人。你起来,我就不进来了!我们在前面大厅等你。”

“好的!好的!你们这还有自杀圣地啊!我的天!”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也没睡多久,大概是太困太累了,睡得沉睡得香。我又回味了一下梦境,居然每个细节都想得起来,这跟梦又不太一样,因为若真是梦境,被郑铁羽这样一顿粗嗓门早就灰飞烟灭了。这个梦,总归是好的。

说是自杀圣地,其实就是一座铁路桥,不过这座桥很高大,因为这里是山区,所以山与山之间打隧道架桥肯定都是很高的。据说这里有卧轨自杀的,也有跳桥自杀的,还有一个绳子拴在桥的铁架上自杀的,总之你能想象出来的自杀方式,基本都能在这里完成,所以这里就成了那些想自杀的人必去的地方,因为随着自杀的人越来越多,就自然成为了自杀圣地。

为了防止更多的人上桥自杀,所以现在已经有围墙隔断了进去的通道,我们只能在隧道旁边一个固定的祭祀点烧点纸钱祭拜下。

“你们那个世界也有自杀的诗人吧?”楼小雪烧着纸钱想到了我那个世界的事,年轻人的思维还是活跃些,看到事物就会产生联想。

“我的世界里肯定有,你们这里没有生存压力都会有自杀的,我那个世界生存压力大,自杀的人肯定会更多的。”

“我们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生存压力,但是还是有人因为情感问题、精神追求无望等等原因自杀啊!只要有贫富好坏的差距就会产生心里落差,心理就会出问题。”楼小雪说着说着,眼神好像一下子就陷进了这些画面。

“是的!我们那个世界有些人也是没有生存压力却自杀的,有些是因为情感问题,有些是因为诗歌写作解决不了他个人的生存问题和精神需求问题,或者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诗歌不被当代人看好,就选择了自杀,这很难让你们理解吧!”

“那你的诗反映过这些自杀事件吗?”李逢君似乎也有了兴趣,想通过我的诗来看我所在世界的自杀故事。

“好的!我把手上这点纸钱烧完就找给你看!”

纸钱烧完,向着铁路桥那边的山和桥下的流水鞠躬拜拜之后,我多找了一首:

 

找海子

 

我想在他死去的地方

在他很轻松地很沉重地

离开我们的地方

结识这位我尚不知他时

我刚学着写诗时便离开了的他

沿着水泥和钢铁的道路

一路想着看着这水泥和钢铁的城市和世界

走了很长很长

想了很长很长

然而这样长的铁轨

也不能将远处的你和近处的我连接

铁轨这铺于大地的梯即使竖起朝天

也到达不了你此时的世界

我不认识你甚至没读过你的诗

而一想到你我就竟有哭的欲望

当你看到或感到一堆巨大的冒着热气

实际冷酷的钢铁滚滚而来时

你为何如此镇定呢

你是否认为自己对如此的冒着热气

实际冷酷的钢铁世界无能为力

而又以以卵击石飞蛾扑火的勇气

来证明什么无声地呐喊什么呢

而火车必然地碾过你高呼着跃进

奔向崭新的一站崭新的世纪

它呼啸的欢乐的醉醺醺的声音里

哪有你骨肉碎裂的最后的叹息呢

一个诗人的死留下的疑问很长很长

沿着长长的铁路长长的疑问我走了很长很长

沿着长长的铁路长长的疑问我想了很长很长

当一列火车扑面而来

我跳到一边

用这庞大冷酷的钢铁一样的尖叫声

对着火车尖叫起来

而如海子

火车的影子必定碾过我的影子 

火车的尖叫必定碾过我的尖叫

望着远去的火车我顿悟

海子何止仅死一次

卧轨而死的是他的肉体

他的信念希望

早就于世道上被一列冒着热气实际冷酷的火车

碾得粉碎了

沿着长长的铁路长长的疑问我走了很长很长

沿着长长的铁路长长的疑问我想了很长很长

 

“你写的内容涉及到他自杀真正的原因吗?也就是说是社会原因造成的吗?”

“那倒不是,海子并没有生存压力,他大学毕业是有编辑工作的。我只是受到其他人的影响以个人主观判断得出的,这是很年轻时写的,有些偏激,就像很多人的判断一样,其实很多都是带有非海子情结的自我主观成分,这样就更加远离了真相。其实这个诗人的自杀也可能是因为情感问题,也可能是因为信仰问题,我们不是当事人,即使写一万个理由,也都不是准确答案。”

“他是诗人吗?他的自杀和诗歌有关吗?”

“他肯定是诗人,但作品在去世前并不被身边的诗人看好,在业内也没有什么地位和成绩,只是在他自杀后被人为神话了,这是好事但又不能称为好事,一言难尽。”

“你这么纠结,那肯定在成熟之后有更清醒更深入的看法了吧?有没有相关的作品反应出来呢?”李逢君的记者本性又表现出来了。

“稍等!我找下!有的。关于海子写了不少,我就找一首大视角看待海子事件的作品。”于是我挑选了这首:

 

 

 

《吃海子人血馒头的诗歌资本》

 

诗人杀死海子之前

诗歌资本眼里

压根就没有过海子的影子

海子的读者诗友

多半冷眼或无视相待

诗人杀死海子之后

诗歌资本嗅到了血腥味

更嗅到了诗人杀死海子的卖点

而一直以为怀才不遇

颓废的某些诗人

正好寻找到了天赐的泄洪道

于是诗歌资本与某些诗人不谋而合

将被诗人杀死的海子推上时代潮头

借此名垂文史的大有人在

诗歌资本借此大赚特赚

最后你掰手指头算算

有多少个人组织真正关心过海子

更多的人是在借海子

为自己怀才不遇狂叫

为自己怀财狂赚狂欢

之所以说是诗人杀死海子的

这个诗人既包括海子本人

也包括某些诗人和

诗人为主要成员的诗歌资本

如果我的判断有误的话

那么海子之后

诗歌资本及诗人

会不断地推出伟大的诗人

不论是借助鲁迅诗歌奖

还是民间诗歌奖

毕竟单从诗歌文本角度看

超过海子的诗人大有人在

但事实是推海子的那股合力

再也没有出现

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未必这些诗歌资本和某些诗人

正拿着馒头等着

下一个诗人的人血吗

他们确实对伊沙动过刀子

只是没有得偿所愿蘸到人血

现在的某些诗人与诗人之间

又回到了海子生前的

冷眼或无视相待的状态

当然不乏互相吹捧的和谐

 

“你们世界的这个现象我们这应该没有,毕竟我们这里个人或组织没有生存底线的困扰,如果吃饱穿暖还吸血,那就太卑鄙太可耻了!”李逢君的话应该真实,毕竟她是这个世界的记者,所有敏感的事件她应该都耳闻过。

“吴涛就是书商出版商,你可以问他,我们这有没有这个现象,他可能最清楚!”楼小雪接过李逢君的答案,或许她并不认可李逢君的判断。

“很多事情都不会摆在桌面上的,暗箱操作的事多着呢!我估计你们这里也少不了!”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去讨教吴涛,从两个世界有很多相似之处看,这个问题也不会完全不同。

“世界太复杂,不要想太多,只要保证我们自己有正确的人生观,做一个真正爱诗的人,才能够在诗中得到解脱,这些自杀的人,不论什么原因,他们肯定没有在写作中获得真正的快乐!或者说严重些,就是他们并非真正爱诗!如果他们真正爱诗,他们就会获得由诗写产生的快乐,那是足以抵抗除了饥饿、病痛之外几乎任何的困苦的。”吴文豪的纸钱也烧完了,正在听我们聊天,最后来了个总结。

“吴文豪兄所言让我想到了有同样观点的最新作品,那是我穿越过来当月的前一天作的,有没有兴趣看下。”看他们找出了这首诗:

 

天使催我写海子戈麦

 

现在凌晨五点

之前睡醒时想到一首诗

写海子戈麦赴死的真正原因

但是太冷不想起床记录

这时我的心脏开始砰砰响

我知道藏在我心里的天使

又在催促我起床写诗了

不写出来她不放我过驾

那么回到海子戈麦真正的死因

就是诗歌没有愉悦到他们

可以说海子放弃了内求诗歌

转而外求散文小说宗教

以获得愉悦或者叫解脱而不得

从某种意义上说

海子戈麦并不适合做诗人

因为他们天生就无法在诗中寻蜜

而只有蜜蜂才懂得蜜香如何采蜜的

真正的诗人是能够被诗歌愉悦的

当写出满意作品大脑会分泌兴奋物质

实实在在地带给诗人快感

真正的诗人不需要外求关注和荣誉

他就能够通过创作获得精神满足

这个经验只能够被真正的诗人接受

就像蜜蜂的感觉只能被蜜蜂理解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海子和戈麦

都没有领略到诗歌的魅力就放弃诗歌

说明他们并不是天生适合做诗人的

我说出真相天使就能让我睡个回笼觉

 

“对的!我就是这个意思!诗歌本身是能够愉悦人心的,如果有了诗歌还要自杀,说明他与诗歌的爱情不够真诚火热!”吴文豪的话比我有说服力,即使是同样的话,放他嘴里见效快一倍。

半山腰的隧道风很大,我们祭拜完后并没有流连,聊完就打道回府了。

晚饭后我们也来到小溪边,吴文豪兑现了昨晚的承诺,在黄表纸上写了几首骂董斌等人的诗烧了。我们也学着样抄了各自关于冬至的诗,一把火快递到另一个世界。

我看他们写了不少短诗,写了好多张,却只找来一首略长的抄下算了,表现一下合群的味道就行:

 

写在冬至

 

经过岁月的打磨

我们是否已经成为

自己曾经见着就想

一脚踢很远的圆滑之物

 

如果没有思想

自由只能拿来浪费

 

冬至

不只是祭祖

也要去五脏庙看看

是否要祭奠逝去的

初心

 

道德

真是作茧自缚最好的建材

创造它的人

用心良苦

推广它的人

动机不纯

 

返回的路上,吴文豪对着我总结道:“你跟这个世界还是有缘分的,一来就见着这么多难得一见领导,还有可能参加年一次的诗赛。过几天还有圣诞日,也是好几年办一次,还要等好几十年才能见到一次真容的节日。”

“圣诞日?哪一天?”因为我想到了我所在世界的圣诞节,该不会他们这也过圣诞节吧!

“12月25日!过两天就到了!”

我心想那不就是我们的圣诞节么!于是追问:“你们圣诞日有什么活动?是不是也有圣诞老人送圣诞礼物?”

“是有圣诞老人,但他不送礼物。”

“那跟我们的世界不同,你们的圣诞老人是什么样的?”

“我们的圣诞老人其实就是一具干尸,每隔四五年才会过一次圣诞日来纪念他,而见一次干尸要四五十年,到时候会将干尸从望诗山抬出来让大家观瞻。”

“那不可怕吗?不过我们那个世界的非洲也有类似的习俗,先人的干尸会埋在屋前的地窖里,每年都会拿出来给他穿金戴银地纪念,好像他不是干尸而就是活人,只不过不会动而已。你们这个干尸也是你们的祖先吗?”

“传说是我们的祖先,不过这可是有几千年的干尸,不是普通的干尸,而且某种意义上说,他还生活的呢!”

“还是活的?几千年还是活的?怎么会呢?”我非常诧异。

“因为传说这个干尸的大脑至今还是活的,被供养在望诗山的某个地方,据说我们的旺诗国就是在他手上建立的,他去世后有人将他的尸体制成了干尸,而让他的大脑永生了,甚至至今还在为旺诗国的运转出谋划策呢!”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对对对!奚宁东跟我讲过这个传说。但他只说是个传说,没有你讲得这么详细。”

“那是因为他年轻,还没有亲眼看过,所以他只能是听说的,听说的肯定没有我这个见过的人讲得真切了!”按吴文豪的年龄算,也顶多只见过一次了。

“那为什么不每四五年让大家见一次呢?不是更具有纪念意义吗?”

“具体不知道,估计是频繁见人见阳光见氧气,对于干尸会有破坏性吧!毕竟这是几千年的干尸了。”

“那你们见过他还活着的大脑吗?你在里面工作过,应该见过吧!”

“没见过,也不知道放哪的。只有重大问题难以解决时,这个国家的核心团队才会过来与大脑对话求证,平时估计这里也只有一两个人负责照看,而且级别是这里最高的人才有资格照看。其他人是不可能接近的。”

“哦!那你们的圣诞日还真有看点呢!不过这不应该叫圣诞日吧!人死了的日子应该叫忌日才对呀!”我在咬文嚼字了,虽然我明知道这样不好。

“几千年了,谁知道这是他死的日子还是诞生的日子,所以既然叫圣诞日,肯定是他出生的日子咯!”

“对对对!我把这茬忘了!吴文豪兄分析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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