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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长篇小说《望诗山》十二:管窥望诗山洞察国境线

侍仙金童2个月前 (02-25)炼诗丹炉37

望诗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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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管窥望诗山洞察国境线

 

今天我起得还算早,虽然外面很冷,能看见雪和水的地方几乎都结冰了,冰子也挂在屋檐上。有人起得早估计就是来玩冰的,因为我进进出出几趟,他们都在那里敲冰砸冰。叶子六不在这,也有人顶替他在屋里生火,大概是刚点着没多久,白烟还没有散去,都飞到后院来了。不过大部分人都没动静,有些是在睡觉,有些已经习惯地早起在屋里为诗赛的博弈忙活着。

早餐过后,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大门紧闭,因为赛诗时间越来越近,大家的玩性也更少了。我反正也没想着参赛,也不知道如何准备,也没心情创作,但我也不能打扰他们,所以饭后我也躲屋里去了。刚进屋,手机就响了:

“喂!你好!今天有空吗?”对方说话,但一是没听出来是谁。

“你谁呀?我今天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我回答他的问题,不过答完后我的感慨好像一直回荡着。

“哦!我是那天在山上打猎的,你号码没存吗?我叫奚宁东!那天幸好遇见你,让我捡了一条命!”

“哦!存了!存了!刚才电话来了拿出来就接,没想着看是谁!不好意思啊!”

“你没事我等下安排人来接你过来玩玩,带你看雪景去。我伤得不严重,可以陪你一道。”

“哦!……”冷不丁收到邀请,我想了一下,大家都在用功,我也没人玩,天寒地冻我也没地方玩,干脆去转转:“好!好!谢谢你!我就在石头城外的泰来客栈,你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我现在就安排人过来接你!”略微顿了一下又说:“算了算了,估计我来也没事,我亲自来接你吧!”

“没必要!让别人来就行,哪里需要亲自,而且你受伤才两天时间。”

“没事没事!科技发达,这就是小创伤!我先挂了!你等我!”

我想着餐厅还有一大盆火,他们过来这大雪天肯定要一两个小时,而且除雪车也没这快就能把路面清理出来,昨晚上大冻就算除雪车来了也够呛。这么想着烤着,顶多也就半小时,就听见无人机的声音,因为昨天听过,所以耳熟。我心想也许是石头城的人上班吧!不料等能看见无人机时,它就停在了吴涛的房车附近,我这才估计是奚宁东他们来了。于是我就朝无人机方向跑过去,免得他我这走。

“兄弟!兄弟!”他看我跨过桥,就坐在打开机门的舱内向我高呼!

“你这伤还没好就来接我玩,等你好了有的是时间啦!你真是的!”我怪罪他担心他,其实心里十分暖和,而且不是那种因为奔跑而产生的暖。

“不行!不行!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只有大雪天去才过瘾,伤势没问题,及时止血消炎就没事,现在医学发达,动不了我会那么傻!没事的!上来!我们走!”

“先带你俯瞰下望诗山,再带你参观望诗山的内部,最后我们去那天我们见面的通灵塔所在的聚灵山。”

“望诗山不给进吧?俯瞰下也不行吧?”

“没事!我这架无人机望诗山备过案的,我父亲就在里面上班。但我不能带外人进去,只能带你走没人的地方。你别管,只需要跟着我就行。”

无人机越升越高,在山脚下不觉得望诗山有什么神奇之处,一旦升到高空再鸟瞰望诗山,就像一座金字塔,完全不是自然形成的。

“怎么望诗山像金字塔,它不是普通的山吗?”好奇心驱动着我的问题。

“只有在天空看才会有这种感觉,其实它就是一座人工建筑,我在部队里接触过,它的建造流程和工艺及用途,我一清二楚。虽然我们这个城市不是首都也不是大城市,但是战略位置相当显赫的。不同于一般的文化机构行政机构,这里也是一座军事要塞。”

“你们这个世界也经常发生战争吗?”我不由地问,但是忘记奚宁东并不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人。

“我这个世界?你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难道还是穿越过来的啊!”奚宁东笑着说,似乎并没有特别在意我的话。

“我真的是穿越过来的人!”我突然觉得没必要隐瞒,而且说出来反而会多一个穿越回去的机会,因为看奚宁东的身份可以接触常人不能接触的区域,也说不定他就有军事级别的时空穿梭的知识也不一定。

“是的吗?”

“真的!有时间我详细跟你说!你如果有穿越的方法,记得告诉我,我来了很多天了,每天都在想办法回去。”

“你要这么说,你还真找对人了!等下我带你去的地方,就有一个望诗山的穿越人,虽然只是传说,而且我父亲在这上班也没见过,但是据我在部队服役接触过的真实案例,对这种超自然的现象一点不怀疑的。”

“望诗山的石头城建造工艺,在我的世界就属于超自然了,因为至今我们那个世界的制造工艺也没有达到这个水平。”

“是吗?好!那就转到望诗山的背面去看看。”

望诗山的背面从山脚到山上都没有建筑,和正面繁华得像个微型城市的感觉完全不同。因为白雪覆盖,能够看到一个隐藏在树林里的金属大门,如果没有雪目测肯定看不出来。

“从这里进去,不会见着里面的工作人员,这里的防护级别不高,但只能进去看看局部,更高等级的地方安保级别就高了,我们都去不了。”

“按常规操作,这里应该设计成逃跑转移的出口吧?”我去河南信阳鸡公山玩过,蒋介石的公馆里就有逃生通道,所以我联想起来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这里看着大家都能生存,只要会写诗就能生存,好像很幸福很衣食无忧享受太平好日子,其实周边国家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不宣而战的事经常发生。”

“哦!哦!”进入内部后感觉进了防空洞,很宽大足够四辆车并行,隧道四通八达的,每个隧道里还有紧闭的铁门,铁门上没有文字但有特殊的符号,而且每个铁门上的符号也不尽相同。我被视觉冲击着,奚宁东的回答反而无感了。

电梯显示有六十层,但是我们只能到达5层就无法继续了,五层就像仓储间,里面的物资非常丰富,我们只能站在电梯口看看,奚宁东指了指牌子,这里是不能进入的,但可以在特定的区域扫视一番。

“我跟你说的那个穿越人据说就在58层,这个人有一千多岁,远远超过了我们平均150岁的年龄。”

“那他是外星人吧?我们的世界就有外星人,我亲眼见过他们的飞行器。我还写诗记录过这次接触。”

“不知道,也只是听说,这个人据说仅仅与最高级别的官员有过联系,从来没有出过望诗山,不知道他是天天在写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我要活一千岁那不得急死啊!”

“那你这样说应该仅仅是个传说,不会是真事!”

“不知道!但是无风不起浪,这事不会空穴来风,肯定有这事,一千岁也许是夸大了!这里我们就看这么多,我们现在去聚灵山。”

“对了!你把那首写遭遇外星人的诗传给我看下!”在无人机上,奚宁东突然想到了我写的关于外星人的诗。

于是我就找出了这首《飞碟在宁国》了过去:

 

《飞碟在宁国》

 

西村是一首迷你小诗

誊写在港口镇临江的田字格里

与宁国共处的北纬三十度一样神秘

2017年7月底的一天

我们驱车前去拜读

到达罗溪村恩龙苗圃处

隔岸就是惠灵塔

一抬头这里视野豁然开阔

此时左侧沿江山顶上彩霞铺满西天

东面却万里无云

像倒挂的翻滚着彩浪的海滩

一架椭圆的飞碟

像退潮时在海滩搁浅的银贝

光滑的金属表面反射着彩浪

 

这蠢萌的忘记藏身的外星人

你是在统计宁国南极的山核桃林

还是正在勘测宁国北面港口的矿藏

还是被眼前的彩霞怔住了

你是看见脚下的惠灵塔想到万年前

你们曾用过的七级航天火箭

还是准备带走塔后面汪溪陵园里谁的灵魂

你是想在水阳江源头

再次让神龟负书龙马负图

还是在物色新一代的伏羲和女娲

你是正在准备打一束金光

照到新选定的玛丽亚的头上

还是要给新选定的耶稣洗礼

还是要把十诫传给新选定的摩西

与宁国北搭界的宣有高耸的天主教堂

有正在受难环游世界的陈良全

 

似乎一瞬间你就做完了所有事

也或许是你觉察自己露馅走光了

你从无声的悬浮中又悄无声息地启动飞碟

看似不紧不慢实则非常迅速地

向郎溪县所在的东北方向飞去

数秒就从仰角四十五度的三四十里高处

水平滑动到踪影全无

但是根据黑暗丛林法则

应该是发现你的我们才会吓跑

只能说明黑暗丛林法则根本不适合

进化悬殊太大的你我

谁会担心蚂蚁来灭族呢

只有阿姆斯特朗几个人去过月笼的

被囚禁在地笼的人类

在面对能够星际穿越的外星人

是完全不构成威胁的

黑暗丛林法则只适合进化相近

且有巨大生存利益竞争的星人

 

再大力我们也无法抓住头发拎起自己

这句话有局限性但人类还得玩味千年

剧情突转今天是教师节

也许整个人类要感谢一下外星人

感谢他们为人类播撒了文明的种子

金字塔马丘比丘城纳斯卡线

这些摆放在地球上精美醒目的教具告诉人类

神不是牧羊人神是教师

 

“如果我要去你们的世界,也能算外星人了!”奚宁东调侃说。

“你若去我的世界就是从未来穿越回去的人,就像我来你们这等于是从过去穿越到未来的人。哈哈!”

因为这里的山还是比较高的,所以飞机只是沿着山谷在走,并没有飞到山顶然后飞往目的地。

“这个地方就是上次我们遇见的小树林。”奚宁东指了指下面路边的树林。

“哦!我只看到了通灵塔,这个地方在高空我认不出来,你当过兵观察力比我强。”

“这地方就是我打野猪的地方,也是我被野猪攻击的地方,现在大盖住了,几乎看不出来,但那块大石头我记得。我经常在这个地区打猎。”飞机在逐渐下降。

“你看前面有个山洞,如果不是大雪根本无法找到洞口,没雪只能看到茂密的树林灌木,不可能找到这个洞,虽然它不小。我也是去年下雪天来找猎物时偶然发现的,都没进去过,因为后来找没有雪都找不到。今天正好跟你一道来探险。”

无人机停在大雪压出来的开阔地,奚宁东和他的朋友在后座翻出了猎枪,并递了一把给我。

“我不会用枪哦!我们那个世界对枪支管得非常严,根本没机会接触枪支。”我赶紧推辞。

“没事!我教你!别怕!我们这没那么严,我是当过兵的,你怕什么。”在奚宁东的坚持下,我只好接过枪。

“这个大雪天,这个山洞里大概率会有野兽,所以带枪安全些,指不定还能带点野味回去。”奚宁东一说一面演示如何用枪:“弹匣有20发子弹,打开保险就可以击发,不用就关闭保险,单发和连发开关在这里,这样就是单发,这样就是连发。记得住吗?”

“行!记得!我只要单发就行,不搞连发,反正你们在旁边,也不需要我独自去包抄猎物。”

“好!看来我们两个平行世界还是很近的,沟通很顺畅,你要不说,我完全不知道你是穿越来的人”他拍拍我的肩膀开玩笑:“也许这个山洞就能帮你穿越回去哦!”

“有可能!有可能!反正不是我能控制的,那么也就是我无法判定的,那就随缘吧!走!”

如果不是奚宁东说是洞口,即使在空中不仔细辨认,也就是一条略宽的线状,就算走到洞口边看,这个洞口也不大,高约三米多,宽也就不到十米,与一般的山洞并没有不同处。洞口上的山体像屋檐一样伸出去,上面挂满了冰柱。往洞内走不到五米,就豁然开朗了。除了枪,我们其他的探险设备避险工具也都带着,但除了蝙蝠粪便并没有发现野兽的足迹。开阔地深约二三十米,宽约二十米,高数丈,上上下下布满了钟乳石,和我的老家仙人洞差不多:

 

宁国仙人洞

 

名山有名石

深谷无浅诗

似入仙人洞

点火不全明

 

“可能就这么大了!没看到其他洞!”奚宁东的朋友扫视四周,拿出他的观察结果。

“这里有一个洞口!三个人可以同时过。”奚宁东在一个大的钟乳石后面发现了一个大洞口。我们凑过去,三个头灯一起照射,光线也照不远,隐隐有白色的钟乳石反光,只感觉里面又有一个许多钟乳石的大厅。

“敢不敢进去?”奚宁东看着我们说。

“走走看!不行再回头!”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一时没忍住。

又往里面走了二十米,果然里面有一个更大的空间,估计有足球场那么大,同样布满了钟乳石,而且还能听到地下河的流水声。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击和钻探似的!”我们都听到地下河的流水声之后,奚宁东说他听到了我们没听到的敲击和钻井声。

“我没听到,可能是你听觉神经发达些!”奚宁东的朋友带了一点调侃地说。

洞内温度确实比外面暖和,但是还是时不时有阵阵阴风袭来,加上蝙蝠似乎超声觉察到了我们的到来,像受到惊扰一样三五成群地乱飞。

“没有猎物,算了!回头吧!大以为能看到冬眠的熊呢!”我打起了退堂鼓。

“好吧!回去就回去吧!免得走出国了!聚灵山是一个大的山脉,也是印察国和我旺诗国的天然分界线。”奚宁东在向我讲解地理。

“那如果两国开战,这里可以挖一个隧道奇袭邻国。”联系到我的世界里狡猾爱偷袭的邻国日本,不由得产生联想。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代战争不需要这样的突袭了吧?”奚宁东笑笑说,也许在他眼里,我这个没当过兵的人想象力太不符合实际了,思维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

“哈哈!就一说!”我的确也是没话找话讲,既然被专业一怼必须搪塞应付过去,转移话题是最佳策略:“那你说这聚灵山岂不等于是国境线?那你上次在这里打猎开枪,不是很容易被边防军逮到么?”

“这你放心,我当兵就在这个连队,我爸怕我当兵走远了,托了关系把我安排在家门口。不过我每次来打猎都会提前告知他们的,没事!我有特别许可证。”

“那确实牛!我们那个世界当兵都在异地,根本不可能在家门口的。”不管是不是真有特别许可证,但他确实这么干了,而且也确实没什么事。

“那就回去烤野猪吧!里面太黑,万一再摔一下,我又得进医院了!”奚宁东可能也在转移话题,说完不等我们接茬就电话安排上了,同时呼叫了一堆朋友。

“你们这里写诗就能生存,那是不是就没人愿意当兵了?”在飞机上我突然冒出了这个问题。

“那肯定不会太多人愿意当兵,那这个时候就需要宣传了,对现实生活里真实发生过的战争的宣传,居安思危还是很重要的。我们这儿的兵役法规定年满28岁必须入伍,服兵役两年回来正好到了结婚年龄。没有参军肯定不行,周边国家和我们旺诗国的战争可从没有停止过呢!你以为我们这没有战争整个国家就没有战事吗?想当然了!很多边境地区都有摩擦,局部战争也一直在进行中的。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转转感受下。”奚宁东说这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出现了沉思的状态,看来他并不是表面上的纨绔子弟,军人的气质此刻更加显眼。

无人机降落在一个占地最少有五亩地的大别墅的屋顶停机坪,奚宁东上下飞机以及钻山洞的动作,都能看出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确实比我所在的世界高超,但是他们的诗歌作品好像并没有比我的世界诗歌水平高级,这点很奇怪。

他的朋友陆陆续续地进来,上次猎杀的野猪也已经被家里的佣人处理过,直接整头猪上了超大的烤架,看来他们经常烤大货。火炉点起来正好将室内的温度提升得更暖和了,强力静音烟道让室内根本没有一点烟气。他们聊天的聊天、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来的人多又没有一个预设好的活动策划,所以都各自为阵,倒也很有味道,可能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自由模式。不过我有点奇怪,就是这个诗等于货币的国家,居然没有人站出来策划一次诗歌评互斗相关的众人共同参与的节目。

“走!你第一次来,带你去我的内室看看。”奚宁东走过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内室更像一个展厅,大致有他上学期间的生活和获奖板块、部队里的生活及获奖板块、猎物展示板块、收藏板块,其间有照片奖杯有鹿角熊首,还有一个老虎标本摆在不太显眼的地方。这里的动物和人一样,和我的世界里的一点没有区别。这个内室让人眼花缭乱,要把每一件看完估计得好几天,若要问清每一个物件背后的故事,没两年下不来。

“你这什么都有,怎么身为旺诗国民,连个诗歌展区都没有?”我总喜欢那些见不着的,这或许也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有的好奇心。

“我对诗歌并没有热爱,只不过是生存需要罢了!我这里展出的都是我喜欢的,只有自己喜欢的才能干出成绩。诗歌这块,老实说,我很勉强,所以没啥可以放在这里的。”

“我很奇怪!你们这个国家用诗就能购物生存,那这么大体量的物资谁生产呢?反正大家写诗就能生存,何必去播种生产呢?”

“哪有那么简单的结构!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道听途说知道点皮毛罢了!”奚宁东沏了一壶茶,拉我在一个大茶海落座:“喝点茶,外面的人不用管他们。其实我们这个国家在周边有很多殖民地,那些殖民地国家就负责生产物质,我们劳心他们劳力,不过我们本国也是有很多从事生产活动的人,就像入伍这是法律规定必须做的事,与诗歌货币不冲突。”

“哦!这样啊!那殖民地国家的反抗一定也很激烈吧?”

“激烈肯定激烈,但是目前没什么用!因为我们科技发达国力强大,战争虽然不断可至今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动摇我国的根本。”

“那你们旺诗国最早是谁建立起来的?”

“你算问着了,别看我们这里不是首都不是大城市,但是传说那个建立旺诗国的人就在望诗山。”

“还在望诗山?还活着?那你们这国家建国没多少年啦?”

“真正有记载的历史未必真实,我们这个国家建立也有几千年了。据说那个建立国家的人的大脑还保存在望诗山,不知道是在最顶层还是在哪里,总之他的大脑还是活的,我们这个世界的很多运转难题最终还要经过他来处理。这个建国者就是一位大诗人,别看这个旺诗国经历了无数的战争,但是这位建国者起的国名还一直沿用至今,包括这个望诗山的名称,这个国家最早建都就是在这个目前是中型城市的山区,也就是以望诗山为核心的地区。”

“那一定是放在营养液培养皿之类的环境里,你这么说,那他不等于就是一台生物机器了么?他的大脑还活着,等于是他的诗国思想还在延续,这也是你们这个国家永葆诗歌情怀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在我的世界里是享有始皇称谓的。”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几千年前我们就有这种技术,可见我们的世界并不是你看到甚至想象得到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可能是我安于现状在你们这个世界遇事不多,所以没有这种代沟的感觉。”

“其实这只是很少人掌握的技术,古代是祭司之类的人掌握,后来是政治家军事家科学家才能接触的,而且很多技术并没有民用化,所以你会觉得与你们的世界差别不大,这很正常。”

“或许是这样!反正单从诗歌发展这个角度比较你们的世界,确实和我所在的世界差不多。”

“我这个并不热爱诗歌的人肯定不会研究诗歌,但我多少有些军方背景,所以我知道的军用级别的知识肯定高于普通人,类推可以知道更高级的知识和机密肯定只有更少数的人才能接触并掌握。”

“那你今天带我去望诗山内部参观时讲的那个传说,或许也是真事。”

“真假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你如果能进入那个阶层肯定就能知道最终答案。我父亲虽然也在望诗山内部工作,而且资历算是不浅,但是他也有接触不到的人物和机密。”说完,奚宁东起身进了内室更里面的卧室,拿出了一张镶嵌在金色木框里的全家福,指着其中一个年长者说:“这就是我的父亲,他在望诗山的官阶其实是很高的,他都不知道很多事情。”

“哦!你父亲我见过!”

“不会吧?”

“就是那天遇见你之前,我在通灵寺购票时见过他!”虽然奚宁东待我不错,但我还是按照我所在世界的道德标准,觉得他们一个在前山拜佛一个在后山荼毒生灵,有点讽刺。当然这种感觉就是一闪而过,毕竟看着烤得滴油的野猪,我不也垂涎三尺么!这对我来说不也是一种讽刺么?不能深陷进这种道德审判的牛角尖,容易让人精神奔溃,算是一种精神自虐,不管身处在个世界,都不能在其中较真,否则必死无疑。

“哦!那倒是有缘了!可能我父亲的一炷香一个善念,让我在危难中遇到你,如果那天没遇到你,等我朋友接我后果肯定不一样了!医生看到创口说再晚一步,就错过最佳治疗期了。”

“以后打猎还是不能单独行动,安全第一啊!”

“我喜欢一个人打猎,刺激些还能磨炼人的意志和勇气。”

两杯茶下肚,估摸着野猪烤得差不多了,奚宁东示意我去外面用餐了。

拉开门,发现没人跳舞弹琴了,都在那里做倾听状,原来有人在读诗。我顺势看去,竟然是吴涛。吴涛看见我们,赶紧迎了上来。

“你继续!你继续!我看大家喜欢听你读诗!”奚宁东示意吴涛继续读诗,生怕扫了大家的兴。

“你们怎么认识啊?”我见吴涛也来了,有点奇怪,因为他和奚宁东和吴文豪都认识,但是奚宁东和吴文豪却不认识,不然那次插队风波也不会发生。

“哦!他是出版商书商,也是诗歌活动家,曾经在国内掀起过诗歌下肢运动。”

“什么下肢?下半身吗?”我手指了指自己身体腰以下部位。

“大致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要用身体说话,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用下肢呢?上身不也是身体么!如果下肢能说话,上身不更能说话,毕竟嘴长在上面而不是下面啦!”

“那可不一样,下肢的某些器官更能代表人类最原始的冲动,而且是遮蔽着的,不像嘴高高在上且是显露显眼的位置。”

“诗歌下肢运动刚开始充满了屎尿屁,所以一直被业内诟病,挨骂挨了好多年,让整个国家诗人的身份都跌价了很多,有官员都在提议让这些人进监狱劳动改造,因为我们这个国家写得诗差是要坐牢的。”

“我的世界也有类似的诗歌运动,主要是受到西方世界思潮的影响,然后借助诗歌形式表现了出来,也遭到了谩骂斥责,不过我觉得真正的诗歌创作是可以容纳任何形式的创作的,毕竟这种看似哗众取宠或者看似恶搞的创作实验,也有很多优秀作品出现,这就是对诗歌本身做出了贡献,至于对于道德等等非诗因素的破坏,那也要站在非诗的角度去考量,但仅仅在诗歌内部,这个主张是有进步意义的。”

“先坐下,我们听听吴涛读诗。”

吴涛的诗也是口语化的,不讲究技术和辞藻,但是诗意反而很饱满且深入浅出,和我世界里的朦胧诗和八股诗完全不是一个类别,与我所在世界的下半身运动诗歌类型差不多。吴涛读完诗,在与大家一问一答中也显得很自信,甚至有点趾高气扬的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而且是一个辩论型诗歌选手,好几个对屎尿屁反感的诗人在现场也被怼得败下阵来,并不是论点站不住脚,而是即使论点强过吴涛,支撑论点的论据也经不起吴涛的抽丝剥茧,最终拿不出更有力的反驳语言组织力,只能闭嘴摇头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了。

“好了!读诗辩论结束,我们开吃了!”奚宁东又安排佣人上了一大桌美食,今天这二三十号人看来不吃撑走不了了。

因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几乎很多话题我根本插不上嘴,所以我干脆把注意力集中在吃和听上。从聊天看,这个世界的人对于诗歌标准还是很有看法的,但是又显示出无能为力的表情。

“我们要革命!要冲上望诗山修改诗歌测评标准!”有个小伙子大概是吃烤猪吃快活了,满嘴油还没抹干净,就做了一个演讲的架势,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高呼了一嗓子,然后忙不迭地伸手去撕烤猪。

“我们这个国家几千年了都没有被革命颠覆过,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想什么心思?”反正我也不认识,我只顾声音并没去找谁在发言。

“我们在这吃香喝辣,其实世界局势很动荡,我们周边的国家也跃跃欲试又想搞突袭了!”大家七嘴八舌,我却只想让野猪去偷袭我的胃。

“乱说话的等会别走了,我下午把你们直接送监狱去!”奚宁东的聊天兴趣似乎也被点燃了,忍不住调侃这些人。

酒过三巡,一桌人要奚宁东讲讲石头城里面的事,看来这次聚会没一个在望诗山当官的,也让望诗山显得更加神秘了,就算奚宁东父亲在里面上班,他的了解也非常有限。

“算了!我也不清楚!你们想猎奇,不如我跟你们介绍下我的新朋友,他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不如让他讲讲他的世界,那肯定比望诗山更神秘,毕竟望诗山你们还能看见,但那个世界你们从没看过,甚至我今天不说,你们都没想到过。”奚宁东说着站起身,还把身边的我拉起来。

“哦!就是那天救你的人呐!”有几个是当天参与救援的,所以奚宁东一介绍他们也都想起来了,毕竟陌生人换件衣服换个时空也很难一瞬间确认是谁的。

“我的世界也不太平,我过来时,就有一个小国在挑战一个超级大国,他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另一个小国又与邻国开战了,最后还把周边国家拉扯进来,简直就要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了。我自己的国家也被一个超级大国虎视眈眈,这个超级大国正在筹划战争,已经伙同一些狼狈实实在在地捅刀子了。”

“那你们国家闹革命吗?”不知是谁插了一句。

“你们发展到这个层次还有革命,我们国内也有的,我们几千年历史就是在几十年一次、几百年一次不断的革命中变化的。最近的一次革命是史上最成功的,中国共产党为我的国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人民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个党和国家的创建,离不开一位伟大的诗人。如果哪天你们也能有幸穿越到我的世界,你们可能就舍不得回来了!”

“那你们的世界诗歌标准合理吗?好的诗歌能够得到发扬光大吗?”

“我的世界诗歌标准也不尽人意,很多差诗也被人抬举到本不应该的高度,但是我的世界跟你们旺诗国不同,你们诗歌可以当货币使用,我的国家还没有到这个层次,所以诗歌在某些人眼里还只是可有可无可好可坏的附庸品,他们并不特别要求好诗必须真好,而是更愿意看到诗歌界充满帮派圈子江湖气,因为这样沙就永远只是沙,猪大肠就永远是猪大肠。”我正好看到猪大肠,顺手就拽了一截图示下。

“正因为我们的世界对于诗歌的重视,所以诗歌标准不得人心就需要一场革命,我们也希望望诗山自己能壮士断腕,但是一直不闻佳音,很多差诗都能卖个好价钱。”一个小伙子举着刀叉在做革命状。他说这话我倒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奚宁东,以为他会有所反应,毕竟那次插队他的诗就物超所值。大概是酒多了,只看见他脸红,但肯定不是因为这句话羞煞了他的颜面造成的。

“如果你们不能百分百控制革命,那就不要轻易革命,因为你们现在写诗就能养活自己,这是我那个世界想都想不到的幸福状态,稳定压倒一切,一旦你们革命动摇了国家根基,在你们没有执政经验的情况下,外部势力一定会介入,那么革命的后果即使碰到能控制国内革命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控制住革命之后的国际态势。诗歌评判标准的完善不是短时间一蹴而就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有那个革命豪情,不如一面认真把自己的诗写好,一面静静地等待进步的契机。”

“对了!你反感屎尿屁的作品吗?你有没有写过类似题材的诗。”吴涛大概是读诗辩论累了,他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突然发问。

我借着酒劲努力地想,终于找到一首:

憋尿的云

 

一朵云

憋了泡尿

往汤公山飞跑

正准备尿

你拍照

我拍照

它还怎么尿

算了

算了

它撒腿又跑

 

“你这不算,你这写的是云撒尿,是修辞。我说的是人的屎尿屁。”吴涛觉得我这首不符合他的要求,于是我又找了一首:

 

案底

 

公元3020年

为了面对外星种族的入侵

地球人已经结成一个同盟国

此时的科技已经高度发达

为了监控外星种族潜在的威胁

地球人一出生

身体就会被植入各种纳米传感器

地球人活动的任何地方

都安装了各类高精度的探测器

 

一个刚会走路的男婴

因为憋急的尿力道过大

射到了院墙海报

刚刚胜选的地球联盟总统的脸上

被海报和男婴身体上的传感器

同时监测到

于是男婴便留下了案底

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自己抹去的污点

且会影响个人及子女的政审

因为他身体最重要的器官

犯了方向性错误

 

地球联盟官方内部解释是

他的基因很可能已经在受孕期

就被外星种族改造过

由于目前地球科技与外星科技

还存在一定差距

无法确认这个行为

是否因为其基因被改造过

所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为了大地球

舍弃小男婴 

 

“你这写的是儿童撒尿,我说的是成人的屎尿屁!”吴涛还不满意。

“成人的屎尿屁诗我好像真没写过,但是虽然我不反对在屎尿屁里寻找好诗和先锋诗理论,但是我个人却没这方面的兴趣,我认为在屎尿屁之外,有更为广阔的诗写素材和天地,没有必要一定要在屎尿屁堆里找诗香。我不反对但不提倡,这就是我对于我们两个世界几乎相同的诗歌运动的看法。我认为口语诗确实是一个现代人最佳的写作方向,下肢诗歌运动只是它的一个很微小的分支,虽然很能激发人的原始欲望,但是不应该成为主流广泛推广,只适合当诗歌实验去探索。”

“好了!好了!大家都在吃香的喝辣的,你俩在聊屎尿屁!要不是大家都喝醉了,可能早就喷了!”奚宁东笑着打断我们的话题。

“要聊诗就聊点和吃有关的作品!”有人提议,酒喝多了,也没注意是谁,只晓得是来自右手方向,话少,等你循声去找,已经看不出哪张嘴的嘴型符合这句话的结尾。

“那就每人一首!”奚宁东接话布置任务,大家反正酒多了,也不管好坏,都尽情发挥,你一首我一首地来。

“你们写的都是吃荤的,我就读一首吃素的诗。”轮到我,晃晃悠悠地找出了一首:

 

和尚劝居士吃荤

 

我同学母亲常年食素

锅底沾点油腥都要刷干净

营养不良加上年事已高

儿女们又做不通工作

就把希望寄托在

一个有威望的僧人身上

僧人也是口吐莲花

 

你和我们不一样

僧人应该常年食素

你们居士没必要这样苛求

如果你认为必须这样修行

那就应该到寺庙里去实修

但是你又不愿意住寺庙

那就不是最有信念的信徒

既然不是最坚定的佛教徒

那就没必要坚持吃素

 

僧人的逻辑无懈可击

董妈的城防固若金汤

很多年后的昨天

董妈在董家村仙逝

宁可营养不良

也将吃素坚持到底了

 

我同学说

只要屋里播放诵经的音乐

董妈就内心平静神态安详

 

是的

当灵魂有了栖身之所

苦厄和死亡都是身外之物

 

“这吃素也没有具体吃什么,不行!不行!必须要来一首具体的实物,我们都想看看你们那个世界吃啥!”可能我是穿越人的原因,我在读的时候,大家注意力还是比较集中的,这还是要归功好奇心,虽然大家都喝得晕头转向了。

没办法,我只能再摇摇晃晃地翻手机找,《龙虾》比较合适,有具体名称还有配菜佐料:

 

 

只是轻轻地一掰,

你一切的坚硬都柔软了;

只是轻轻地一掰,

你一切的勇猛都胆怯了;

只是轻轻地一掰,

你一切的生都死了;

只是轻轻地一掰,

你挥螯一生的故事连同红盔甲就成了弃物,

只剩下挥动一生的螯和红盔甲保护一生的

难以割舍的尤物。

 

龙虾的尸体一堆一堆,

人们用满桌的嘻笑

为蜷缩在铁锅里的尸体祷告,

但内容肯定是祈求从你们的尸体上

得到旺盛的食欲。

各色的佐料一堆一堆,

犹如一簇一簇裹尸的各色鲜花为你送葬,

但目的肯定是让你生活于清水中久了

也被澄清的灵魂,

在酸咸苦辣的酷刑中都交付出清香。

腥红的炉火一窜一窜

是狱火在煎熬着墓坑般铁锅里的弱肉。

人们的渴望便随之一步一步实现。

一瓶一瓶冰镇的啤酒,

为龙虾们冲刷出一条条冷冰冰的地狱之路。

一张一张人的口,

正是吞噬生命的地狱之门!

一声一声人的赞美,

仿佛在肯定着一切低于人的生命

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看来你们那也有龙虾呀!今天太冷没龙虾吃!”吴涛估计也喝得差不多了。

“我这里写的其实是一种淡水河里生长的小龙虾,不是大海里的那种大龙虾。”

“老爷子回来了,叫你过去一下!”佣人进来走到奚宁东身边叫他,并耳语了一番。

“你们慢用!我去去就来!”他起身示意大家继续,然后匆匆跑出去。我们一个个吃得都不能动了,有些人裤带都松了好几回了,所以大家见主人走了,也就纷纷离席到沙发上躺的躺、聊的聊。我和吴涛几个人没动窝,就在餐桌上玩手机的玩手机,在桌上趴一会的趴着。

过了好大一会,奚宁东又匆匆地走进来。

“各位兄弟!你们在这继续玩,不要拘束。我有急事要去办!不能陪你们了!”

“什么事啊?这么扫兴啦!”有人酒多了,啥也不管,话到嘴边就滑出来了。

“有战事,你们也许可以在网络上查找到,不便细说!下次再聚!”奚宁东说着就走到我身边:“不好意思!等会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等下跟吴涛一道回去,他说开车来的,方便得很!你去忙,没事的!”

奚宁东一面往外走一面安排佣人相关事宜。我们一行见主人走了,也纷纷互相告辞而去。

吴涛的车虽然停在泰来客栈很多天了,但是我从来没去参观过,虽然他和吴文豪是好友,但我跟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今天正好顺路,参观下房车也就不那么生硬了。他的房车并不像我的世界里的一般房车样式,一看就是全地形都能适应的大家伙,颜色也是军车一样的迷彩深绿色,还带有一个升降层,升起来等于多了一个阳台,喝茶聊天不会被打扰,欣赏美景也有非凡的视角。内部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有很多电子设备和天线一样的发射装置,稳稳地固定在一个隐蔽的工作台上,高端又精致。我也不方便问,毕竟我的世界没他们的先进,我一说话估计他会发笑。就像我上车还在提醒吴涛不要酒驾时,已经把这个世界所有交通工具都实现了无人驾驶这事给忘记了,虽然吴涛没有笑话我,但我还是感觉自己在打脸。

“是要早点回,吴文豪上午发现他们的手机和电脑昨晚应该被攻击了,我要赶回去看看。”吴涛设定好目的地,回头对我说。

“又不是商业名人政界大佬,这些黑客攻击他干嘛呢?”

“你们那个世界没有网络战争吗?吴文豪是口语诗代表人物,这些年在网络一直都有针对他的论战,这次恰逢诗赛,万一吴文豪参赛的作品提前泄露,会有很大风险的。我和庞子楠这次来,主要任务是保证口语诗人公平公正地参赛,为口语诗人顺利入驻望诗山保驾护航来的。我们自己能否成功是次要的。”

“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与人之间斗争明里暗里也这么激烈残酷啊!”

“每个人的层次不同,需求也不同,那些低层次的诗人,并不懂什么叫好诗,但是有很多低层次的诗人却身居高位,这就很可怕了,就会让诗歌相关的活动背离诗歌的发展,因为这些人眼界太低,有时候简直无法沟通。”

“是的!我生活的世界也有类似情况,诗歌已经不是单纯的诗歌,而是夹杂着政治商业等等气味,诗歌本身的味道被冲淡了,以至于只有诗人关心诗,普通读者像躲苍蝇一样对待。诗歌如果没有一个标准没有一个参照系,就会让很多不会写诗的所谓知识分子钻空子,变成所谓的当代大师级人物。”

“我在创作的同时,花大量时间接触政界商界文化界知名人士,也是为了掌握诗歌生态最全面的第一手资料,只有在这个基础上去俯瞰整个诗歌圈整个旺诗国,才能制定标准,才能找到出路,如果仅仅是蒙在鼓里局部地细致观察,得出的结论很容易误判。”

我很佩服吴涛的能力,能够一面与我聊诗一面在他的工作台处理吴文豪的被攻击事件。

“还好!黑客并没有破解掉我们给吴文豪及其他口语诗人的保护层,我已经发现了黑客伪装的IP地址,还是那帮攻击口语诗的惯用伎俩。我再给他们设置几个迷魂阵,看他们如何接招。”看来我们还没到客栈,问题就得到解决了。

“对了!奚宁东叫我们自己查下出什么大事了!他不方便说。你技术好,看看怎么回事。我刚才上车前搜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大新闻。”

“我看看!”

“国内没有相关报道,但是我在境外网站看到印察国和其他几个周边国家不宣而战了。”

“是那些殖民地国家吧?你们没有在这些国家驻军吗?殖民地国家怎么会轻易攻击你们这个宗主国。”

“很多因素积累到一个临界点,迟早会爆发出来的,有多事情不是靠一个即使复杂科学的模型就能提前预判的,国王的智囊团都无法监控,我哪能说清哦!”

回到客栈,吴涛电话叫吴文豪到停车场来看数据。

“难怪这些天董斌他们没来找到打架,原来暗地里在使阴招啊!”吴文豪看到数据结论后,显然很气愤但没有特别表现出来,而是很平静地说:“我要去找他算账!”

“千万别,你这一去就打草惊蛇了!等诗赛过后,我们再将相关数据发到论战平台控诉他们,现在不急,让他们再继续攻击,我好多积累些证据。反正这些天我时时监控,他们也拿不到我们的参赛作品集。”

“好!按你说的办!正好明天鬼年,我今天写点批他们的诗,明天拿去烧了!那也是一种有效反击。”

我一听说鬼年,立即想到了我的世界里的冬至,我们的冬至老人也说相当是鬼过年,看来平行世界这个概念并不准确,因为两个世界相交的点还真不少。不能在冬至跟随父母上坟祭祖,只能拿出诗来回忆曾经的世界,也许这个冬至他们也许会给我建一座衣冠冢祭拜了:

 

冬至喜囥诗集

 

老年斑

从手背

爬到了太阳穴

去年

老人

带着儿孙

走出山脚的老屋

爬到山头

找到大山的太阳穴

日照最长的

暖窝窝

在那里建一座

喜囥

今年冬至

老人又带着儿孙

庆祝喜囥完工

鞭炮齐鸣

笑答人生

彰显对生死的豁达

 

诗人

生前

结集出书

那也是他们的

喜囥

不同的是

那里不是空穴

那里已经安放了

灵魂的活体

并且

会像唐诗宋词那样

诈诗还魂

即使千年以后

只要有人打开

喜囥的扉页

定能看到

一直生活在

暖窝窝里的

李白

杜甫

还有希望灵魂不灭的

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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