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狄马加诗歌批判之十《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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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

阿合诺依*——

你这深沉而黑色的河流

我们民族古老的语言

曾这样为你命名！

你从开始就有别于

这个世界其它的河流

你穿越我们永恒的故土

那高贵庄严的颜色

闪烁在流动着的水面

（不能说不好，但若说好也就是比“啊”要好点而已，实在没有特色。）

你流淌着

在我们传诵的史诗中

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

或许这个时间

还要更加久长

我们的祖先

曾在你的岸边憩息

是你那甘甜的乳汁

让他们遗忘了

漫长征途的艰辛，以及

徐徐来临的倦意

(什么叫空抒情干抒情假抒情，就是你看不出到底是哪个具体的生活经历触发了作者的情感爆发，只听得一声炸雷。)

他们的脸庞，也曾被

你幽深的灵魂照亮

你奔腾不息

在那茫茫的群山和峡谷

那仁慈宽厚的声音

就如同一支歌谣

把我们忧郁的心抚慰

在渐渐熄灭的火塘旁

当我们沉沉地睡去

潜入无边的黑暗

只有你会浮现在梦中

那黑色孕育的光芒

将把我们所有的

苦难和不幸的记忆

都全部地一扫而空

（这样的作品只适合作者自己欣赏，因为只有他自己才会有画面感，对于读者来说，这首诗只有一副空骨架而已。）

阿合诺依——我还知道

只要有彝人生活的地方

就不会有人，不知晓

你这父亲般的名字

我们的诗歌，赞颂过

无数的河流

然而，对你的赞颂

却比它们更多！

————————

*阿合诺依：彝语的意思是黑色幽深的河流，这里即指中国西南部的金沙江，是作者故乡的一条大河。

（歌颂母亲河，最能够传达情感的是通过生活在母亲河边人的亲情或爱情故事来表现，因为真正能够被身为人的读者所感知，也只有同类的情感因子才能够被获取，单纯地写景状物会大幅降低情感的传导。吉狄马加也许阅读过很多诗歌理论著作，但是真正贴合诗人成长的理论还是要诗人在自己的经历中自悟的，诗歌理论著作也并没有直接有效的传导方式，不是读者读过就有的，诗歌理论著作就像一个发射器，将理论家的思想发射出来，读者就像一个接收器，阅读过后只等于获取了信息，但是读者还需要一个解码器，将这些信息转化为自己的大脑和诗歌创作过程中能够学以致用的能源。可以说吉狄马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诗歌学习阶段，他的诗歌水平基本上可以盖棺定论了，这没办法，散文小说还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通过旁征博引的资料来弥补天赋的不足，但是诗歌创作不一样，没有诗歌天赋，其他借用的知识和理论都是无效的。）

关于如何写母亲河，我自选三首习作作为参考，虽然不是我的佳作，打败我这三首诗的多了去了，但战胜吉狄马加绰绰有余。就诗论诗，不需要恭维吉狄马加，头衔越多批得越狠话说得越重，没办法，中国诗坛必须要经历一次哪怕微不足道的暴风疾雨式的洗礼。

家乡宁墩的一弯小河

都说

人心隔肚皮

但我家乡的小河

总是敞开着心胸

我们不仅能看见

她心中柔柔的水草

也能看见

被虾蟹当作房顶的青石

我们还能够

掌心相合颔首俯身

鱼跃潜入她的心里

多么清凉

多么亲切

仿佛一下又回到母亲的腹中

鱼儿象游弋的灵感

诱导我们追逐嬉戏

河底那长长的深壑

又在启发我们探索的念欲

只是

那些过于勇敢的同伴

飞身从丈高的乌龟石上跳下来

会不会伤着她的心呢

小河水珠四溅

却不是流泪

反而心花怒放地袒护

她真是溺爱我们这些顽皮的孩子呀

然而

如此接近完美的小河

竟会在同样美丽的春天

被高山用泥浆污辱

旧时

小镇下街头

那座窄长的木桥

每年总会被洪水冲断几次

落水西去的乡亲

仿佛是应约赴着一种古老的祭祀

似乎只有这样用活人祭祀

高山才会善罢甘休

老天也才会睁大眼睛

还小河一个清白

咦  啊

家乡河

你是什么时候流进了我的体内

你看

这一身弯弯的清澈的又可怜的小河流水

2008.1.9

家乡河

你由于深邃而冥冥人难全知

你胸襟博大青年的投身不止

你也有怀揣的津津传说

你也有满腹的隽永故事

我想搜集但只能在楼阁踯躅

你的形象何时会向书上移植

1999

宁墩坝上

河荡天上云

不让云照镜

镜前人有我

我立河边坪

坪于两岸生

生有竹林 

林成荫   

荫间百虫憩

酝酿夜时音 

忽地   

百鸟镜上过

过后云也落

1989